那天的事時寧也聽王鹿禾提起過,心裡其實有些愧疚。
如果不是她當時鬧脾氣不想去,有王鹿禾在場,那些人應該也不敢欺負王思茵,起碼不會讓她一個人面對那些冷嘲熱諷。
回去後,王思茵不但沒生氣還一直追著她問:“嫂子,你真在醫院跟人吵架啊?給我講講到底是誰這麼不長眼惹你生氣,我讓我哥去教訓她。”
時寧當時哭笑不得,倒是和她關系親近了不少。
所以時寧並沒有怪許珥當時說了那些話,相反,她心裡還有些感激。
許珥沒想那麼多:“實話實說而已,你並不像看起來那般懦弱。”
時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腕,那些疤淡了很多,也不再添新傷。
她輕輕摩挲著:“可能是遇到了心軟的神。”
說完,時寧抬頭看向許珥,神情有些害羞:“你是不是覺得我說得誇張了點?”
“不會啊。”許珥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會遇到改變自己的人或事,這很正常。”
點好菜後,時寧問:“那小江醫生在許警官的心中,算什麼樣的存在?”
許珥愣了一下,其實她和普通女生一樣總會動不動問男朋友你愛不愛我,有多愛我,喜歡我哪裡?
江鶴川好像從來都沒不耐煩。
他說:“我想給你打一輩子的石膏。”
“?”
“做你永久的固定支架。”
簡稱,焊死。
許珥當時頗為嫌棄:“那會臭的吧。”
她眼裡帶著溫柔:“江鶴川啊,大概是我生命中的一個意外吧。一個讓我覺得,即使我誤入歧途,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陪在我身邊的人。”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篤定。
時寧有些羨慕:“真甜蜜,不像王鹿禾,除了上班每天都在抽象,跟我好大兒一樣。”
許珥手撐著下巴彎起唇:“但他能讓你開心,不是嗎?”
時寧雙眼睛微微彎起,沒有回答,眼尾勾勒出淺淺的弧度。
夜幕悄然降臨,但餐廳裡的燈光溫暖而明亮,就像他一樣。
兩人聊得投機,一時忘記了時間。
餐廳裡的燈光依舊溫暖,窗外的夜色早已深沉,街道上的行人漸漸稀少,只剩下偶爾駛過的車輛發出輕微的聲響。
時寧和許珥從工作聊到生活,從過去聊到未來,話題一個接一個,彷彿有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