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珥摟緊衣服,吸了吸鼻涕,感覺自己在搞笑:“這東西醫院能拿到?”
“不會,很少見,我之前也是去參觀其他專業同學的實驗室裡聞到過。”
實驗室?
哎,看守所裡的那個人不就是生物工程的高材生嗎?
一想到這,許珥趁著難得休息天往看守所跑。
這地方四周環繞著高大的灰色圍牆,牆頂布滿了螺旋狀的鐵絲網,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許珥向上級請示後,獲得了短暫的探視許可。穿過層層鐵門,她終於見到了景燁,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滿臉胡茬,神情憔悴。
在看到許珥,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恢複了那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只是淡淡地問了句:“葉靜舒呢?她怎麼沒來?”
語氣中透著些許失落,彷彿已經等待多時。
許珥冷笑:“你有什麼臉見她?”
探視室裡傳來景燁低啞的聲音:“我是真的...愛她。”
“用你那卑微如陰溝臭老鼠般的愛嗎?”
許珥時常聽葉靜舒在耳邊絮叨景燁的種種,總結起來就是:這男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他時而心血來潮,慫恿葉靜舒辭掉工作,遠走他鄉;時而又疑神疑鬼,覺得對方不夠愛自己,竟在公寓樓下淋著大雨,苦苦哀求原諒。
偏偏那個女人戀愛腦還愛的死去活來。
“你怎麼會明白我們之間的情趣。”景燁並未被她的言語激怒,反而向前傾身,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許警官,不對,或許該叫你…周警官。”
許珥抬眸:“你知道些什麼?”
“你覺得我應該知道什麼?”景燁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挑釁。
“你似乎對我今天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
景燁聳了聳肩:“只是比預期來得晚了些。”
許珥也不繞彎子:“他們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景燁的笑容愈發猖狂:“周警官,你可真有意思。我都說了幾百遍,只是為了竊取生物研究的資料,僅此而已。不過...”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我們還有個主線任務,想聽嗎?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許珥冷冷地注視著他:“如果是廢話,我沒興趣。”
“調查你所有事,包括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景燁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周珥,現在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你,你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