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是患者家屬來辦理住院手續的,需要截肢,你要一起嗎?”
“……”
見對方正要離開診室,女人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前,一屁股坐在診療椅上,雙手死死抱住桌腿不放。
“我不管!”她仰著臉,眼中閃著狡黠的光:“江醫生,我今天是真的不舒服,您就幫我看一看嘛~”
江鶴川思緒煩躁扯了扯衣領,再次重複:“我要下班了。”
女人就知道這招死皮賴臉有用勾起笑容,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醫者仁心,難道醫生搶救到一半下班點到了就任由患者去死嗎?”
江鶴川深吸一口氣,這個月第三次了,每次都是這套說辭。想到院長再三強調要注意醫院形象,他強壓著怒火重新系好白大褂的扣子,刻意將轉椅往後挪了半米遠。
“有什麼問題?”
“就是這兩天肩膀有點疼。”女人立刻脫掉外套,露出低領雪紡衫,若隱若現的曲線在燈光下格外醒目。
江鶴川面無表情地開始查體,手指剛觸到她的肩膀。
“小江醫生!”正準備下班的孫佳玥,一個箭步上前,在女人即將摸上江鶴川臀部的前一秒將他拉開:“這位患者我來處理吧,我們護士的手法更專業。”
大波□□人嚇了一跳,收回手:“不,不用了,我比較相信江醫生。”
孫佳玥也顧不得江鶴川願不願意擋在兩人之間,露出標準的職業微笑:“您可能不知道,這種肌肉勞損我們處理得比醫生更細致。男醫生下手太重,容易造成二次傷害。”
女人也不知道孫佳玥是不是忽悠她,江鶴川沒有阻止她也不好拒絕。
孫佳玥在她肩膀輕摁了一下,對方就喊疼,心道:這女人每個月來騷擾江鶴川一次,簡直比生理期還準,不由得下手重了些。
“這裡呢?”
“疼。”
“這裡?”
“也,也疼。”
脊椎和肩膀一圈摁過去,女人最後幹脆抵觸地穿上了外套,生怕孫佳玥要給她摁骨折。
“江醫生...”她委屈巴巴地望過去,卻見江鶴川一臉嚴肅:“可能是鈣化性肩袖肌腱炎,情況比較嚴重,需要拍片確認。”
“啊?嚴重?”女人見他認真的模樣一頓,她不是真來看病啊:“不是,我就肩膀疼。”
女人不敢兇江鶴川轉頭瞪了孫佳玥一眼:“都是你瞎摁。你故意的吧?”
孫佳玥嗤笑:“我有必要?”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也喜歡江醫生,我要投訴,是你故意把我弄痛了。”女人一句話,孫佳玥臉色難看。
江鶴川:“我剛看著她的力道和姿勢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