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運起真氣貼在傷處,催化藥效,不過一盞茶功夫,傷口已經長好結痂,只是挑斷的手腳筋再也長不回去了。
慕容修滿意的點點頭,下一刻卻瞬間翻臉:“只是這樣怎麼夠!”話音剛落,他對著葉勁剛剛長好的傷口,幹脆利落地又是一招分筋錯骨手。
“唔…”繞是性情堅毅如葉勁,猝不及防之下也忍不住溢位一聲□□,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冷汗一層層地滲出,將身上的衣服都浸透了。
過於劇烈的疼痛讓他的神智漸漸昏沉,可是就在他要昏過去的時侯,慕容修突然伸手在他身上一點,葉勁忽的感到神智一陣清明,卻是再也昏不過去,只能清醒著承受痛苦。
慕容修做完這一切,便迤迤然離開了刑室,把葉勁一個人丟在裡面。
葉勁在無盡的痛苦中掙紮徘徊,意識時醒時昏,卻總是無法痛快的解脫。那被他害了的慕容若…那時也是如此痛苦嗎…他模模糊糊的想,感覺肉體的疼痛遠不及心裡的痛。
慕容修再次出現在刑室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
此時的葉勁整個人彷彿從水中撈出來一樣,身上流出的冷汗甚至在他腳下的地面上聚成了一攤小水窪,他一動不動地掛在刑架上,若不是身體偶爾輕微的抽動一下,簡直猶如一具屍體。
慕容修用力挑起他的下巴,葉勁虛弱地掀起一絲眼皮,好半天才對準焦距看了他一眼,隨後便無力地閉上了。
慕容修伸手解開分筋錯骨手和xue道,拉開綁住葉勁四肢的鐵鏈。失去支撐物的葉勁頓時倒了下來。
慕容修接住他,半扶半抱的把他弄到旁邊的一張床上,葉勁立刻沒有一點掙紮的昏了過去。
慕容修伸手探了探葉勁的脈搏,轉身走了出去,不久端了一碗淡鹽水進來,葉勁出汗出的幾乎虛脫,若是任由他就這麼睡過去,不出一晚上人就涼了。
慕容修把他扶起來,捏開他的嘴就將水灌往裡灌,葉勁被水嗆醒,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一口血便和著灌進去的水一起噴了出來,人也再次昏了過去。
慕容修不耐煩的再次捏開他的嘴,強行將剩下的水灌了進去,然後捂住不讓他往外吐,葉勁再次被嗆醒,艱難的將混著血的水嚥了下去。
慕容修這才作罷,他將再次昏過去的葉勁擺成五心朝天的姿勢,一掌抵在背後替他運功療傷。
一頓飯功夫後,慕容修運功完畢,葉勁的臉色有了明顯好轉。
慕容修放他躺下,看他舒服地睡著,心裡又不爽起來,於是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正要把人弄醒,想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折騰太過,此人說不得便一命嗚呼了。
慕容修留下他,正是要他長長久久的受折磨,哪能這麼容易就讓他死了?想著,他輕佻地拍了拍葉勁的臉:你能舒服躺著的時侯,也剩下今天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