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葉祺蕭想勸勸,還是就這麼送了吧,但聽到這句睡我駙馬就心中覺得有點飄飄然,“不然我和譚姨娘換換,多多在我院子,她也在我院子,我在你的院子,不好嗎?”
對啊,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沈瑤瑤差點想說句兩全其美,但馬上反應過來把話憋回去,把思路一換:“全尚京都知道,我公主府納妾的時候多聲勢浩大,現在還沒幾天就把人要走了,本公主臉上過不去。”
“那,”溫瑾瑟微微一笑,“再聲勢浩大一點,我把人接過去,也不算丟公主府面子。”
葉祺蕭甚至差點還沒反應過來,瞪了溫瑾瑟一眼,怎麼你們兩個都想這檔子事?小妾送來送去都是正常,但一女二嫁怎麼也是不光彩,再聲勢浩大來一場納妾儀式,怕是譚芙蘭要羞死,沒臉面對他們譚家的列祖列宗。
沈瑤瑤想了想,看著譚芙蘭那寒毒入體病懨懨的樣子,心中的氣又上來了,忍著心火繼續說:“生是我公主府的人,死是我公主府的屍體,若是無聊帶回去玩幾天再送回來便算了。”
這換妾可比送妾丟臉多了,只有最低賤的侍妾才會被外借,有的是借肚生子,有的是外借玩物,反正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葉祺蕭怕他們還能聊出什麼更損的招數,立刻把話往下說下去:“就這麼決定了,就借幾天,公主捨不得這小妾,我也沒辦法。”
譚芙蘭抬頭痴呆地看著沈瑤瑤,心中質問她這是認真的嗎?但她口中並沒有說話,就這麼絕望地看著沈瑤瑤,看著她坐得高高在上,被五個侍女同時侍候著,被丈夫寵著疼著,被姐姐和皇後護著,而她好歹也是一個小姐,家道中落卻因為這張長得和沈瑤瑤兩三分相似的臉,落到現在的地步,究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還是誰的錯。
溫瑾瑟讓人把譚芙蘭直接扶過去,外面下著薄雪,雖說溫府和公主府是對門而已,但被外借的小妾,身份又低了一等,一過大門,溫瑾瑟對著在玄關裡灑掃的粗使下人們道:“先賞給你們玩,別玩死了,我先去公主府住幾天,別告訴夫人我回來過。”
不然,溫瑾瑟有二十八房小妾,卻只剩十幾個,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嗎?他十幾歲就和可伶成親,身邊多的是巴結他的人,送的小妾基本都是放著或者給下人玩,早就玩死了好多個了。
把譚芙蘭扔給粗使下人之後,他又搖著扇子大模廝樣回去公主府之中,沈瑤瑤剛剛被譚芙蘭氣著,渾身發起冷汗,那毒舌大夫心裡知道怎麼回事,雖然沒參與其中,但他知道溫瑾瑟的人這幾天在查公主府,他只道一句急火攻心,沒開藥方,用金針封了幾個xue道暫時緩解。
溫瑾瑟想再用一次定結術把寒毒暫時封住,但現在的時機早已不能這麼做,用金針封xue也不能把毒封住多久,沈瑤瑤臉色發白沒有說話,就靠在榻上看著他們。
大夫說他沒什麼可做便退下了,沈瑤瑤揚手示意侍女們退下,開啟手心一張紙條,是大夫剛剛在把脈的時候留下的,上面寫著:藥石無靈,心病還須心藥醫。
也就是說,寒毒需要寒毒的解藥才能治好。
三人看著紙條相互對視一眼,溫瑾瑟嘆道:“果然得找出解藥,我想我找人做的六種藥都解不開這個寒毒了。”
“你們猜,下毒者會不會為了譚芙蘭,交出解藥?”葉祺蕭一邊給她擦著冷汗,一邊分析道。
沈瑤瑤還是沒什麼力氣說話,溫瑾瑟道:“不會,她弟弟只是負責下毒,不可能有解藥。”
但葉祺蕭不這麼認為,既然現在差一步就能弄死沈瑤瑤,必定還有別的要挾到她外祖的東西,不然早就出手救自己這個外孫女了,那就只好兩邊一起行動。
溫瑾瑟的暗衛早就遍佈整個公主府,那身手應該不會被發現,但到現在都沒再次出手就有不對勁的地方。
沈瑤瑤有氣無力道:“等三天,不然只能試藥。”
“兩手準備,一邊試藥,一邊找解藥,”葉祺蕭從小看多了這些權力爭鬥,要是真的解不開這寒毒,他也會有更多法子留著沈瑤瑤,畢竟他做夢都想要的東西現在就在眼前,怎麼能鬆手?
看窗外的雪越來越大,溫瑾瑟知道尚國該被他玩到天翻地覆了,其實他根本不想成為這樣外人認為的樣子,奈何自己偏偏這般“有情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