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yuki?”沈瑤瑤有點竊喜,“真是yuki?”
“是呢,”可伶早就看穿她了,“我命苦,我夫君帶著兩個男人睡在我的床上,只好出來曬月光了。”說的時候還帶著一絲笑意,溫瑾瑟以前也常和葉祺蕭睡在一塊,他們去年有一回喝得爛醉,把床都吐得一塌糊塗,可伶便連人帶床扔在雪地裡,自己去客房睡了。
沈瑤瑤知道什麼事都沒發生,頂著宿醉頭疼,怕自己又做什麼事,堅持回公主府睡覺,侍女服侍過她更衣洗去酒氣後,天色已經泛起一絲魚肚白,她看看天色,對自己道,天亮算什麼,睡!
還沒睡多久,yuki和可伶又開始吵鬧,希爾和葉祺蕭還宿醉未醒呼呼大睡,溫瑾瑟已經收拾妥當依舊光鮮照人,彷彿昨夜根本沒喝得爛醉,拿起白玉摺扇又是一位翩翩公子,他也不想忽悠yuki,直截了當說沒辦法,而且他們夫妻倆也不想得道成仙,不過要是yuki想回天界,他絕對會幫忙。
結果,yuki差點隨手拿起一把槍把他斃了。
yuki哭得委屈,但溫瑾瑟也實在沒辦法,在後院和yuki進入一種神仙打架的模式,直接比法術,身為仙女的yuki沒了羽衣和法力在人間虛耗太多的原因,愣是打不過溫瑾瑟這個兩輩子修為加起來也就頂多二十年的凡人。
yuki當然打不過溫瑾瑟,可伶有修行的捷徑,溫瑾瑟自然也稍微會一點走捷徑的辦法,而且路子野,yuki這種正規神仙絕不是溫瑾瑟的對手,再說yuki才見多少人間煙火,溫瑾瑟連溫家的百年基業都分家拆夥了,壓根就是小綿羊挑戰老狐貍。
可伶就在一旁抱著兔子貓咪看著也不說話,打完之後讓人扶走yuki,自己用魔法幫yuki療傷。錯不在yuki,是可伶有錯,但她已經很滿足現狀,並不想改變什麼,況且天界的規矩水深,就可伶貿貿然過去,彷彿在送人頭。
“上輩子”當膩了衡峰尊主,瘋魔透頂,可伶知道這些要還的,天界就是一個等價交換做交易的地方,當海岸線出現在衡峰的時候,可伶便知道這是一場交易,不想做這個生意還不許她不做了?
yuki委屈巴巴,又實在沒辦法,可伶用完魔法給她治傷後收起魔杖,淡淡問她一句:“有羽衣能回去嗎?”
“羽衣?”yuki彷彿看見希望。
可伶繼續道:“是,找一件羽衣,你就能回去嗎?”
人間是不可能有天女的羽衣,很久很久以前,下凡的仙女就不允許帶自己的羽衣,因為先例,以前仙女是可以帶著羽衣下凡,但有一位仙女在人間使用法術導致一場場大禍,最後那位仙女死在人間灰飛煙滅,之後仙女下凡都不允許帶羽衣,其中出於法力壓制,另外還是一個讓仙女回去的理由,仙女的法力和生命都和自己的羽衣息息相關,若是和羽衣分開太久,仙女就會虛耗過多而死。
所以啊,yuki在人間少說也呆了十年,和羽衣分開太久,法力虛耗太多,能打得過溫瑾瑟才奇怪,再說她帶來的續命藥也沒剩多少,還有一顆給了沈瑤瑤。
看yuki的眼神,可伶心中有點底,不就是羽衣嘛,她一個衡峰尊主能搞不來?讓yuki放心等幾天便能把羽衣弄回來,說罷可伶看那些去查公主府的探子回來了,和溫瑾瑟彙報過之後便走,可伶對他道:“皇上可是要你把葉葉弄回去的,我想也正好。”
或許是些默契,溫瑾瑟也是有這個主意的,點點頭道:“我怕他待太久,小仙女等不及怎麼辦?”
“嗯……”可伶有些猶豫,畢竟弄死仙女這罪挺大的,不知道會不會怪在她身上。
見可伶似乎心裡有數,溫瑾瑟多嘴一句:“我想知道,羽衣會認主嗎?認主怎麼辦?”
“……”可伶還不知道羽衣會不會認主,不知怎麼說比較好,此時yuki不知在哪兒冒出來,冷著臉問:“你們身為凡人怎麼弄來天女羽衣?”
yuki的聲音冰冷得可怕,畢竟人間不該有羽衣,可伶給溫瑾瑟一個眼神讓他去說,溫瑾瑟嘆了一聲,他尋了一個比較合適的開頭對她道:“我丈母孃家祖傳了一件,平常就放著也沒什麼用,所以嘛……”
“所以?”yuki的眼珠都快掉出來,滿腦子的問號,但很快反應過來,“所以可伶是天女的後裔,修仙問道能走捷徑?”
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意思,但溫瑾瑟始料未及便是那祖傳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所謂天女羽衣居然能派上用場,畢竟丈母孃都說也不知道有什麼用,就那麼放著就跟擺件差不多。
溫瑾瑟的眼神略帶心虛點點頭道:“可能是吧,但我丈母孃祖上也沒出過渡海登仙的祖宗,我小時候聽的傳說,她家初代祖先是仙女,我想應該是漂亮得像仙女那個意思,沒想到還有件真羽衣啊。”
隨後他還補了一句:“我看過的確有法力在上面。”
這世界瘋魔了,全部都瘋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