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都期盼著她的“斷親”環節早點到來。
因為這段時間,我發現張小彬與言一知的關系愈發親近,近到我真的真的快受不了了。
我嫉妒得發瘋,胸中燃燒的妒火幾乎吞噬了我所有理智。
可轉念一想。
我此刻沒有任何插足的立場,更連與言一知正當交流的機會也沒有。
一想到這一點,更讓我抓心撓腮。
每到課間,他們倆常常前後腳出門。
一個走前門,一個走後門。
這種拙劣的掩人耳目的方式,根本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終於忍不住了,悄悄跟在他們後面,想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七拐八拐之下。
我這才發現,他們竟將樓下的那個鏤空走廊當成了碰頭地點。
“竟然把位置定在這裡。”我不禁感嘆他們這“地下情”的隱蔽。
畢竟自從那個教室被封了之後,這個走廊平時鮮少有人來。
確實是個幽會的好地方。
可是,幽會?
我默默站在鏤空走廊樓梯口頂端的拐角處,握拳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只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能看見他們。
可在那一刻,我竟猶豫了。
我不敢、我突然失去了直面真相的勇氣。
我無法想象當我真的目睹他們兩個人單獨窩在角落裡時,我會幹些什麼。
我怕我失控。
我極力說服自己。
張小彬這個賤種遲早要被母親收拾,不用我出手。
我要忍,我也必須忍。
我絕不允許自己在言一知心中那柔弱怯懦的形象崩塌。
我像個陰暗角落裡的老鼠,每日陰沉觀察著張小彬與言一知的互動。
她替他整理筆記,她對他不經意流露的笑,都讓我感到無比心痛。
這種煎熬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他媽的張小彬母親什麼時候才會動手?
我情緒在嫉妒與期盼中交織,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