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週末有課,我不方便去取照片,所以張小彬自告奮勇地說由他去取,並約好12點在公園見最後一次面。
然而等我上完課急匆匆趕往公園時,卻沒見到他的身影。
這是張小彬第一次失約。
等了近半個小時,還是沒有等到他,我隱隱覺得不對,趕緊去到鎮上照相館。
“喲,是你啊,”
老闆一見到我,就熟絡地沖我打招呼:“來取照片是吧?你等會兒啊,我去給你拿。”
老闆說著,轉身在一堆洗好的照片裡翻找著。
我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這意思,也就是說張小彬沒有如約來拿照片了?
難不成,他出了什麼事?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當即轉身就想走,結果身後老闆卻趕緊叫住我。
“哎你跑哪兒去?照片還沒給你呢。”
我生生停下腳步,看著老闆笑盈盈將洗出來的兩張合照放到我手裡。
“你要底片嗎?要底片的話可要加錢哦。”老闆笑歸笑,生意倒是做得門清。
“……不要了。”
我握著照片,淡淡瞥了眼老闆,扭頭就朝主街跑去。
張小彬跟我大致說過他住的地方,就在主街邊的那棟居民樓裡。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方位,但小鎮就這麼大,附近隨便找個人就能知道。
“你問小彬?他已經走了啊。”
樓底,一個正在圍觀打牌的中年男人看著我,語氣透著股羨慕:“他認的那個媽老漢來接的他,派頭大得很喏,走得也急。”
“我要是媽老漢有錢,我派頭也大啊,人撞狗屎運攔都攔不住,人家新老漢開的那個車都是進口貨……”
聽著眾人有一岔沒一岔的唏噓聲,我捏著照片,心底有些發酸:“走了多久了?”
“那就沒注意哦,我想哈哎……一個小時啷個也是有的了……”
剩下的話我沒有聽完,轉身直接跑掉。
我不顧一切朝著車站飛奔而去。
心中那種急切與緊迫感壓得我喘不過氣,就像有一個無形的東西死死攥著我的神經,一刻也松緩不下來。
他們家必然是突然發生了什麼變故,所以才不得不在約定時間前將張小彬接走。
至於具體是什麼事,我不關心,也不在乎。
此刻,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