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彬,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許久之後,我緩緩開口。
“……我知道。”
張小彬吸了口氣,勉強扯起一抹笑:“所以我選擇替你做這件事,算是對你一點微不足道的彌補。”
彌補?認真的嗎?
我不禁啞然失笑。
你做這些,究竟是為了彌補我,還是在寬慰自己的良知?
張小彬啊張小彬。
有些真相,本可以不用戳破的。
我們之間根本不存在誰虧欠誰。
就算有,那也是相互的。
更何況,當時參與的那些人,要麼屍體都涼透了,要麼生不如死。
殺戮和恨意是沒有盡頭的,我也有些累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拼命將清冷的空氣盡可能多的吸進肺裡,盡力剋制著心底那從今天一開始,就隱隱感覺有點不對的暴躁情緒。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種煩躁的心態,從前幾天就已經開始。
那種如坐針氈的焦躁不安,在張小彬挑明之後,更加明顯起來。
“林語她現在……?”
“不知道,大機率在女承母業吧。”
張小彬神色淡淡的:“這個鎮上的女生,如果輟學,基本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選。”
或許是覺察到氣氛太過低沉,他故作輕松地舒展開雙臂,抻了抻腰:“嗐……又說這些幹什麼,都過去了。”
我看著他的動作,眼睛微眯:“林語找你,就為了說這事?”
“沒……”
張小彬伸腰的舉動僵了一下,又無奈弓了下來:“她想讓我給你捎句話。”
“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