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起身,扭頭看向年長男生家的方向,目光微眯。
倏然間,我回想起來一個細節。
那就是在年長男生受傷後第二天,也就是我遇到他母親的那一次。
她正從街邊一個小診所裡走出來,手裡提著一袋藥。
當時我並沒在意她買的什麼藥。
現在想來,那次她買的應該就是退燒藥吧?
可是……發燒?
這才第三天啊。
難不成那一針下去,竟然真的起效了?
我記得在學校的宣傳冊裡寫的,這個病潛伏期挺長的,不應該發作這麼快才對。
還是說,他這次的發燒和我那一針其實並無關系,只是個巧合?
不知道。
算了,不去想了。
如果是巧合,那就是他活該。
如果不是巧合,那更是活該。
從二樓男生嘴裡確認年長男生生病這個訊息後,我嘴角已經有些抑制不住想往上揚。
我回身看著二樓男生,見他仍舊百無聊賴地耍著樹枝,忍不住問道:“你怎麼還是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在擔心他身體?”
“切!誰關心他啊?發燒又死不了人。”
二樓男生不屑地撇撇嘴,跳下石墩,焦躁地把樹枝朝邊上一甩:“我就是煩,各種煩,你也別來煩我,離遠點。”
聞言,他徑直掠過我的肩膀,朝我身後走去。
我轉身,看著他步伐沉重的背影,嘴角弧度揚得更大了。
“看你這麼煩,我心情可太好了。”
這幾天,林語始終沒來學校。
我懷疑她是在躲著什麼,想去問張小彬,卻總是撲個空。
因為張小彬這段時間的動向也很奇怪,要麼總是遲到,而且還總是提前離開。
所有老師對此好像也都見怪不怪。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這兩天,我總覺得學校老師對待張小彬的態度,好像變得客氣禮貌起來。
畢竟像這樣當著其他人的面頻繁早退,換作往常早被拖去辦公室訓斥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