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願意聽我半句解釋。
我全程大腦渾噩鈍痛,整個人的精神已經破碎不堪,幾乎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
她根本都不知道我在竹林裡經歷了些什麼。
不對,應該是就算她知道了,也會說是我的問題吧?
她只會說,是我招惹了他們,說到底最後還是我的錯。
所有人都沒錯,錯都在我。
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我想不通,我想不明白。
我經歷的這一切,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訴。
甚至我不僅不能傾訴,我還要時刻提防著身邊離我最近最親的人。
臉上的傷口因為醫生擦的藥再次刺痛起來,不由引得我臉頰一抽。
“幸好,傷口不深,應該不會留疤,但不能沾水感染,不然這誰也說不準……”
醫生給我上完藥,貼上紗布,又給母親叮囑了幾句。
母親一邊瞪著我,一邊心不在焉地聽著。
我看著眼前母親那道身影,在我眼裡逐漸變得陌生起來。
眼前這個人,是我母親嗎?
母親,應該是這樣子的嗎?
我忽然回想起了李老師,回想起了張小彬的母親,想到了林語口中的母親。
頭再次鈍痛起來。
我抱著頭,痛得忍不住蹲下低吟。
“怎麼了?”診所醫生見狀,連忙走過來詢問。
母親也趕忙走過來,扶起我對醫生說,“沒事,我看她是一聽我說話就頭痛,裝的。”
診所醫生看了我母親一眼,張張嘴想說什麼,然而母親見我包紮好後,作勢拉起我就給醫生揮手,朝外走去。
回到家,一切發展都不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