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想……”我下意識反駁。
“不想?我看你巴不得跟他們混在一起吧!不然怎麼你總是招惹他們?!”母親的語氣甚至不是質問,而是一種自我篤定。
“……媽媽,我錯了。”
除了重複這句話,我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因為但凡我為自己辯解一句,母親就會有十句話等著我。
避免風暴來臨的唯一解決方式,就是道歉。
見我低垂著頭順服的模樣,母親忍著怒氣,最後強調道,“這件事無論是誰動的手,都是沈禮動的,你給我記死了明白嗎?”
“……嗯。”我輕輕哼了一聲。
“幸好他父親……不然我看你哭去吧……”母親自顧自嘟囔了一句,朝醫院外走去。
幸好?
什麼幸好?
我悶著頭只聽清了前半句話,抬頭一看,母親已經走出幾十米遠了。
我連忙跟上前,揣著滿肚子疑問卻又不敢問。
第二天。
趙老師將我叫到辦公室。
不用說就知道,她肯定是為了沈禮這件事。
“咳……一知啊,”趙老師喝了口水,似乎是醞釀了許久,清了清嗓子,這才轉身看向我,“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啊?”我愣了一下。
“你媽媽把檢查報告拿給學校了,說你也很嚴重,怎麼不多在家休息兩天?”趙老師目光在我臉上打轉。
“……我,我好多了。”我小聲說著,雙手情不自禁背起來,心虛得不行。
“那就好。”
趙老師沉默了一會兒,再度開口,“沈禮休學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