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問過我,摔得痛不痛,腦袋暈不暈。
好像比起我的傷痛,母親的情緒要重要得多。
我究竟算個什麼東西呢?
黑暗中,我只覺得後腦的沉痛逐漸沉進心口,一股莫大的悲涼蔓延至全身,我裹著被子,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我太難受了。
我也想有人抱抱我。
要是吳言能陪我說說話就好了。
對了,吳言呢?
剎那間,我倏地反應過來一件事。
吳言又不見了。
每次在過度使用我身體後,他總會消失一段時間。
我心裡空落落的,抓起被沿重新將自己裹緊。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也不知道林語怎麼樣了。
哎,算了,想這麼多有什麼意義?
我已經沒有力氣去關心別人了。
第二天。
我想著昨天的事,眼神情不自禁朝林語座位看去。
座位是空的,人還沒來。
我心不在焉地將課本從抽屜裡拿出來,懸著的心始終落不下去,目光時不時朝教室門口張望。
沒過一會兒,我發現沈禮邁著紈絝的步子走了進來。
他進教室第一眼,先是掃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到我身上。
接著,他沖我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沖我豎起中指。
我太陽xue氣到突突直跳,但一想到昨天母親暴走時候的表情,又不得不壓下這滿腔憤怒。
過了會兒,袁媛一個人走了進來。
我連忙上前攔住她,“你今天沒跟林語一起來嗎?”
我記得她倆的家捱得很近,經常都是一起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