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我還是那句話,人只有學會自救,不要總想著靠別人。”
說完,我將書包背到身後,不再理會林語跟袁媛,獨自揚長而去。
我不喜歡這種明晃晃的利用,做朋友的出發點如果不純粹,那這朋友必然做不長久。
就像周雲那樣。
一想到周雲,我心口忽然又鈍痛了一下。
我趕緊晃晃腦袋,深吸口氣緩緩長舒一口,將心中那縷煩悶盡數吐出。
周雲也好,張小彬也罷。
“朋友”二字太過沉重,林語是理解不了的。
只不過,我還是低估了林語跟袁媛的毅力。
我自以為自己已經說得足夠清晰直白。
但當我第二天去到學校時,發現林語跟袁媛彷彿對我說過的話置若罔聞。
只要到了課間,她倆便會自動圍坐在我課桌前,嘰嘰喳喳的跟我說話。
“言一知,你喜歡看小說嗎?”
袁媛自顧自地說著,在一旁很開心地跟我分享她新看的言情小說。
各種霸道總裁狗血虐戀,聽得我頭皮發麻。
說到情動之時,她甚至會共情地掉下幾滴淚水。
“我告訴你啊班長,昨天晚上礦廠那邊有條瘋狗咬傷了一個小孩子……”
林語則會跟我分享每日學校和從母親那兒聽來的,關於小鎮上的新鮮八卦。
我左耳是袁媛的言情小說,右耳被迫聽著林語的小鎮八卦,只覺得整個人心煩氣亂。
我壓根不喜歡什麼言情小說,更不關心鎮上的八卦。
這倆人,到底犯什麼毛病?
“林語,袁媛。”
終於,在她們第n次圍過來後,我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