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我無奈的甩甩頭。
算了,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空想。
就算知道又能怎麼辦呢?
我幫不了他。
傷口可以癒合,但心裡那道創傷,可能這輩子也好不了了。
我開始比平時更加認真的做課堂筆記。
把老師每天講的知識點以及關鍵題型都整理在一個嶄新的筆記本裡。
這是我能為張小彬做的唯一的事。
他說過,他想離開這個小鎮,他立志要成為一名法官。
既然如此,那他一定會回來。
等到時候他回來,我就可以將提前整理好的筆記交給他,幫他盡快趕上進度。
與此同時。
我開始留意鎮上那些人。
這一留意,讓我發現了更多端倪。
他們中間既有十幾歲的年輕哥哥姐姐,也有頭發花白的中老年人。
年齡群體跨度之大,屬實令我感到意外。
他們常常聚集在公園,廊亭,以及操場周邊。
我不知道他們都從事著什麼職業,但我能明顯感覺出,他們臉上的神色都有著與張小彬母親一樣的執念癲狂。
周邊人看他們的眼神,就跟母親一樣,不解中帶著濃烈的鄙夷和嫌棄。
腳步匆匆,生怕沾染到他們周邊的空氣。
而他們也根本不在意我們普通人的目光。
我們之間,彷彿隔著一道天然屏障。
他們覺得我們都是凡夫俗子,滿身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