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家族最後只剩下一個人,也不能放棄尋找鳳邀月的後人。
這條遺命就這麼一代代地傳了下來。
到了鳳肅這一代,仍舊沒有放棄尋找。
後來,無喜道長出家了,但每次外出遊歷,也都會留意有沒有長相與鳳邀月相似的。
直到在秋府見到了容燁。
據妘璃所知,師父已經沒有家人了。
也就是說,鳳邀月的事,在這世上只有屋中的這三個人知道。
妘璃抬手撫了撫畫上的那張笑臉,“其實師父已經確定了,容燁的生母就是鳳邀月的後人。”
無喜道長感慨道,“這麼多年過去了,為師以為先祖的遺命沒有機會完成了,沒成想竟然讓為師遇到了。”
妘璃盯著這幅畫,眼神閃了閃,“太像了,容燁的那張臉簡直跟這畫上的女子一模一樣。”
無悲道長問,“璃兒,你是想毀了這畫?”
妘璃抬頭看向無喜道長,“師父,可以嗎?”
無喜道長沒有任何猶豫,“既然人已經找到了,這幅畫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妘璃叩了一個頭,“多謝師父。”
容燁已經是大夏容國公府的世子了,過兩年一成婚就會襲爵。
他是萬萬不能再擔上一個前朝後裔的名頭了。
無喜道長也是這個意思,“師弟,找個火盆來。”
“是……”
無悲道長出了屋門,不大一會兒,就拎著一個火盆回來了。
他把火盆放在了師兄和璃兒的中間,然後找了個火摺子出來。
“師兄、璃兒,你們兩個誰來點?”
妘璃說道,“還是師父來點吧。”
無喜道長點頭,“是該由我這個鳳家的最後一個人來點。”
他把畫放在了火盆裡,然後接過火摺子,燃起了畫的一角兒。
在鳳邀月的那張笑臉即將被燃盡的時候。
妘璃對著燃起的畫叩了一個頭,“這個頭,是晚輩替容燁磕的。”
這個秘密將隨著這幅畫一起燃盡,而容燁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是前朝皇室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