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凌耀手持證書，萬眾矚目，凌軍臉頰發燙，低下頭去，生怕與凌耀目光對上。
另外兩女也再沒心情去看什麼表演。
當日三人一唱一和，盡顯優越，此刻看來，真是有夠可笑。
尤其是凌軍，那副恨不得向所有人炫耀的高傲姿態，就像一個做作的小丑，不會令人發笑，只會令人厭惡。
凌耀開始發言，送給學弟學妹的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忠告。
最後，他以一句話收尾。
“盡力而為，開心就好。”
掌聲雷動。
凌耀對臺下躬了躬身，笑道：“謝謝。”
羅花青目光復雜，長出一口氣，挫敗而又無力地喃喃道：“嵐鋒當初在這個年紀，也曾耀眼一時……”
三人如坐針氈，多待一秒都是煎熬，在凌耀無意間瞥到這邊時，逃也似的跑了。
講話結束，又有一些表演，歌舞、話劇，還有學弟學妹們為給學長學姐踐行，而準備的小品。
最後，陳威登臺，說了兩句話，作為謝幕詞。
無形間，一中因為這次畢業典禮，在外界眼中的形象，又高大不少。
校長表示很欣慰，當眾表揚吳大海。
吳大海倍感榮耀，當天晚上破費，請全班同學搓了一頓。
喝到興起，這位中年胖子當場高歌，然而唱著唱著就哭了。
大家本來還在大笑，嘲諷老班五音不全，突然也哭了起來，傷感而不捨。
高中三年，風雨同行，班級榮譽共享。
除了極個別人外，大家相處都都很不錯，打打鬧鬧，自然是有感情的，而且相當純粹，不帶什麼功利心。
大家有時候很氣老班，但又打心底裡喜歡他。
吳大海有時候恨鐵不成鋼，可還是很實在地把學生當作自己的孩子。
今日之後，大家可能還會相聚，但再也不會去那個熟悉的班級一起上課，更沒機會在上課的時候開小差。
凌耀摸了摸鼻子，喃喃道：“鼻子怎麼有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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