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很頑強。”
凌耀輕輕點頭，打了一個響指，一簇火光飛出，落在地上的液體之上。
只聽“噗”的一聲，熊熊大火燃起，淒厲的慘叫聲中，這灘液體扭曲變幻，露出猙獰扭曲的面孔，極為滲人。
最終，縷縷黑煙騰空，液體消失不見。
它對凌耀構不成絲毫威脅。
如果換作別人，即便能贏他，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
這種液化的能力確實有點東西。
寧峰天鬆開寧馨蕊，絕望地跪坐在地，杜也的死宣告著他的徹底失敗。
他的生命，也會走向盡頭。
他算無遺策，步步為營，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即將把偌大的家業掌控在自己手中，為此他捨棄了很多，終究還是功虧一簣。
他想過無數種失敗的方式，唯獨沒想過會敗在一個高中生手中。
他沒有覺得恥辱，只是有些不甘。
這可不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他甚至有些感到榮幸與他成為對手。
寧峰天隱約間覺得，凌耀未來會幹出他想都不敢想的驚天大事。
“說不定，我這個普通人還會因為你而名留史冊，與一些頂級強者並列，同為你的對手。”
寧峰天也看開了，露出釋然的笑容，心中一片平靜。
他這些年過得並不快樂，揹負得太重，現在反倒輕鬆了。
凌耀輕聲道：“大家立場不同，沒有絕對的對錯，我不評價你的好壞，但我認可你作為我的對手。”
寧峰天微微一笑，“是麼？真好。送我上路吧，我累了，也有些想念父親了。”
凌耀點頭，“寧先生，再見。”
寧峰天道：“再見，凌同學。”
劍光無聲閃過，寧峰天脖頸出多出一道醒目血痕，整個人軟軟倒地，再無生息。
寧馨蕊沉默不言，目光復雜。
凌耀在寧儒城目前收拾了一番，轉身離去，看也沒看寧馨蕊。
寧馨蕊心中苦澀不堪，想要把他叫住，卻難以張口，沒臉去面對他。
凌耀突然止步，寧馨蕊面色一喜，“你……”
“昏迷的人快醒了，至於怎麼解釋，如實說就好，你小姑知道怎麼處理。”凌耀也不回頭，說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