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真的是太狡猾了。”
“不,這不是狡猾。這是絕對的實力。”布洛裡公爵道,“因為有絕對的實力,所以巍然不動。因為她知道,西班牙人出動再多的艦隊,也奈何不了她。因為有絕對的實力,所以巍然不動,因為她知道,只要她一聲令下,西班牙連一塊舢板都留不下。事實也向我們證明瞭:她是如此的強大。而法蘭西,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國王路易十六已經放下了餐刀,端著紅酒,不說話。
布洛裡公爵道:“事實證明,情報非常重要。我們每一個人,歐羅巴每一個國家,都錯估了她的實力,以為她是一位落拓的公主,就是有那麼一兩條船,也只能玩玩突襲。事實證明,這條情報是錯誤的。我們以為,海上放出來的,她沒有數以千計的船隻,因為當世任何一個國家都做不到,這都是她在虛張聲勢。這條情報也是錯誤的。我們做不到,但是這個世界上,依舊有人做得到。這個人,就是宛城女王,普魯士、比利時、盧森堡、利穆贊大區和美洲的共同領袖。諸位,為了我們犯過的錯,幹杯!”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碰杯,將杯子裡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布洛裡公爵道:“事實證明,當初舒瓦瑟爾公爵的判斷是正確的。西班牙是法蘭西天然的盟友,這一點沒用錯。但是,宛城女王,才是法蘭西眼下最需要的盟友。但是這份友情,在剛剛過去的這一年裡,消失了,宛如烈日下的露珠一樣,消失了。不,也許還有一點印子存在,但是,那根本就沒有用。諸位,我剛剛得知了一個訊息,就跟當初到的腓特烈二世跟他的妻子巴伐利亞的伊莉薩白一樣,我們的安茹公爵在美麗堡已經住了好幾個月了,而宛城女王住在無憂宮,不,應該叫新無憂宮裡。”
藍貝兒王妃道:“難道,難道她也想學陛下,宣佈婚姻無效?”
“這個,我們應該由剛剛回來的黎塞留公爵來說。迪普萊西?”
黎塞留公爵沒有辦法,道:“布洛裡公爵,您希望我說什麼呢?還是說,在國王的晚宴前,不許說國事的從路易十四陛下時就傳下來的規矩,現在已經作廢了?”
“哦,別這樣,迪普萊西,這很重要。對於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布洛裡公爵道,“我們一點都不希望再一次見到昔年的勃艮第公國。”
“事實證明,我們的老朋友,目前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思。”
布洛裡公爵傻眼了:“您的意思是說,她不會攻打法蘭西?”
黎塞留公爵道:“如果她有這個意思的話,她就不會把自己的軍隊又一次打散,讓他們去鄉村做基層官員了。這是一個防禦姿態。這個姿態意味著,她手裡沒有陸軍,所以無法從陸地上攻打任何一個國家。但是,如果有人想效法奧地利攻擊她的話,那麼,維也納的約瑟夫二世皇帝,就是榜樣。”
眾人都議論紛紛起來。
這個時候,誰會管本傑明·富蘭克林啊。
對於凡爾賽的貴族們來說,法蘭西的安全,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
藍貝兒王妃最後喃喃地道:“真沒有想到。那個時候,她帶著一千人的衛隊、侍女來到凡爾賽,我們以為,這就是全部了。可是誰會想到,她還有一支龐大的海軍呢?”
而且還是千餘艘!
沙特爾公爵夫人則道:“比起這個,我更好奇的是,富蘭克林先生會不會進入無憂宮的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