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黎塞留公爵閣下。”舒瓦瑟爾公爵點了點頭,立刻轉向了理查德·內克:“你就是日內瓦銀行家內克?”
“是的,公爵閣下。”
黎塞留公爵可以不在乎舒瓦瑟爾公爵,可是內克卻沒有這個膽子惹怒這位實權公爵閣下。
“給我說說那位異國公主。”
理查德·內克道:“這是一位非常年輕也非常富有的公主殿下。她還有一支衛隊。”
“衛隊?多少人?”
舒瓦瑟爾公爵立刻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在凡爾賽,也有一支瑞典衛隊,足足三百人!
內克剛要回答,忽然指著路的盡頭道:“看,她來了。”
順著對方指點的方向望去,舒瓦瑟爾公爵一下子眯起了眼睛。
跟黎塞留公爵雖然有些區別,但是他們都是從軍隊裡面升上來的,其中舒瓦瑟爾公爵先後出任過海軍大臣、陸軍大臣等職務,當然知道見過血計程車兵是什麼樣子。
更重要的是,那些騎兵,雖然都是一副從中世紀走出來的模樣,雖然這種騎兵現在差不多已經淘汰了,可是這不等於,舒瓦瑟爾公爵就不清楚這些騎兵散發出來的氣場有多強大了。
只是馬匹小步顛著前進,儀仗隊跟真正的戰士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在這一點上,舒瓦瑟爾公爵跟黎塞留公爵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黎塞留公爵會因為人數少而不在意,而舒瓦瑟爾公爵則會提高警惕。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舒瓦瑟爾公爵跟黎塞留公爵不和,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黎塞留公爵看到這支隊伍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哇哦~!好整齊的儀仗隊!這位公主殿下可真捨得!”
不是黎塞留公爵說,如今歐羅巴的貴族養這麼多騎士的,越來越少了。可是看看這位公主殿下的排場!為首的是二十位銀甲騎士,胯下的都是白馬,身上是一模一樣的盔甲,手裡是一模一樣的長槍,應該是他們的制式裝備。二十位銀甲騎士之後,是二十位黑甲騎士,一模一樣的棗紅馬,一模一樣的盾牌,一模一樣的佩刀,這應該也是制式裝備。
這麼一點人,送上戰場一點用處都沒有用!
不過,黎塞留公爵也承認,雖然只有四十人,但是,很好看就是了。
被這群騎士圍在中間的那輛黑色沒有任何盾徽和身份標誌的馬車,馬車後面跟著的騎馬的那些男男女女,無論是臉龐還是裝束,一看就不是法國人的隨從。
能有這樣的排場,的確夠得上公主這個頭銜。
在在場的人的神情各異中,這隊人馬在三人面前停下,馬車的車夫從車座下面拿出一條有點寬的凳子,然後,馬車裡面先下來一位衣著華麗的女性,一身藍色和綠色的羅裙,上面綴著許多珍珠和寶石,繁複的刺繡,層層疊疊,精緻又華貴。頭飾也很華貴,別的不說,就說頭飾上墜下來的那些鑽石,就足夠讓凡爾賽大部分女貴族瘋狂了。
正當黎塞留公爵和舒瓦瑟爾公爵兩個以為這位就是那位異國公主的時候,卻看見這位小姐站在了馬車邊上,沖著馬車裡面伸出手。
然後,馬車裡面又走下一位年輕女子,穿著淺藍色五暈高腰襦裙,外罩著黃色緙絲暗紋的大袖衫,海水藍色的披帛,高高的發髻,戴著赤金點翠鑲珠嵌寶的全套大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