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長運村支教的,而小學已經缺老師停了快一年的課。村民說,她堅持不了半個月。
女人在村小學住下來了,漏風的窗戶、漏雨的屋頂…….
畫面再次跳轉,跳回男人的鏡頭,給學生們講課。
過不久,畫面又一閃,鏡頭又回到那個女人身上,那個女人也在講臺上給孩子們講課。
只是兩個鏡頭切換的畫面不同,一個是在嶄新的教室裡,一個是在漏風漏雨的土坯房。
隨後又是數次的鏡頭切換,他在水泥操場上陪孩子們玩遊戲;她在泥巴操場上陪孩子們玩遊戲;他在操場上給孩子們講故事,孩子們圍著他,她在操場上給孩子們唱歌,孩子們圍著她…….
兩個時空鏡頭的不斷切換,暗色與亮色的光線差異,在看似摸不著頭腦的劇情線條中,慢慢將人的注意力引進故事中,彷彿連看這影片的萬千網友們都沒發覺。
隨著網友們慢慢進入這種情緒,那種看似錯綜複雜的時空切換漸漸讓他們明白了。
這個影片,男人是在透過畫面插入,似乎在懷念那個女人。
影片中,小山村裡的貧窮落後展示在萬千網友面前,低矮的石頭房,破敗的教學樓,芳草萋萋的泥巴操場,蜿蜒曲折的山路…….。
畫面中那個女人一直側著臉,或是背影,光線在她臉上朦朧,似乎經過處理。
這麼貧困,破敗的環境,一個弱不經風的女人在這裡堅持,起初開始,許多網友看著心裡為她叫好,點贊。
幾分鐘的畫面不斷切換後,故事進入主題,六年前,鏡頭中男人和女人相遇,男人灰頭土臉,剛出道不久經歷了挫折,女人給他安排了一塊門板床,
他留在這裡當了一個多月的代課老師就走了,第一次上課、第一次給孩子們講故事,第一次教女人唱了一首歌,在後山上………這些畫面在螢幕上一一而過。
第二次,村小學發生麻煩,蘇月重病入院,他陪著她在醫院度過的時光,《紅塵笑》的歌聲在醫院的重症病房裡響亮了那段日子。病床上,女人抱著吉他,彈唱著,窗戶外的陽光落在她臉上,金輝朦朧,透著一股讓人心亂的怦然心動,依舊看不清臉。
第二次離開前,他教孩子們唱了一首《和你一樣》,清脆稚嫩的童聲在那破爛的教室上空晃蕩,那個女人坐在教室後面,眼光晶瑩,卻看不透臉,還是那麼朦朧。離別前,他坐在拖拉機上給他們揮手,那些眼睛很明亮,透露著不捨,這段畫面顯得特別長,讓人看了唏噓感慨。
那一次,男人離開一去就是三年,三年裡,他投資的村小學建起來了,鮮豔的五星紅旗在村裡中央的操場上升起,飄蕩。孩子們搬到了嶄新的教室,嶄新的課桌、嶄新的操場,欣然歡喜。
三年裡,他時不時收到一些信,他與那個村子還掛念著,在某個瞬間,他也會想起那裡,只是越來越少。
轟隆,畫面突然一黑,男人在某個城市接到了一個電話,在計程車裡撕碎了一張紙,在那裡嚎啕大哭,背後是城市裡的夜晚燈火輝煌,碎了一地斑斕。
在某個漆黑的深夜裡,他在山裡瘋狂奔跑,不斷摔倒不斷爬起,衣服被荊棘劃破,皮肉被石頭磕破,渾身青紫。他摔進了山溝,摔進了泥濘的田艮,腳踝扭了他一瘸一拐還在跑。
畫面切換,嶄新的課堂裡,那個女人在聽完學生們的理想後,聽著《和你一樣》,微笑著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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