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頭的一聲招呼下,葉晨寢室一行四人下樓,然後穿過師大的中央廣場,穿過廣場上傲然挺立的偉人雕像,穿過校門口。、,巨大的喧鬧聲朝我們襲來。
校門外的街道兩旁永遠被數不清的攤位擠滿,鐵板魷魚,麻辣燙,內衣bra,錢包襪子,甚至還有少有的松島楓。蒼井龍夾雜在盜版碟底下,吸引著過往的男同學們。
尤其是到了往上,夜市燈火通明,馬路上的車輛不住地按喇叭,人群不停地擠來擠去。來自附近七八所大學的學生,談情的說愛的,同性戀的異性戀的,所有無聊的有聊的,變態的不變態的人們雲集在這裡。
石頭特別喜歡誑夜市,經常拉著自己寢室幾個牲口一起,什麼都不買,就從夜市的這頭走到那頭,再從那頭走到這頭。夏天,女生們身著單薄的衣衫,撅著屁股,蹲在地上挑選各種有用或沒用的小飾物,石頭就擠在後面數著紅內褲。花內褲。藍內褲,白內褲.......惡趣味到令人發指。
更多的時候,石頭一行人被人們擠來擠去,有時候感覺身後有兩坨肉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便用力往後一擠,只聽見身後嚶嚀一聲,回過頭去,一個女生憤怒的眼神迎了上來。
天雖然變得昏暗起來,熱鬧的夜市才剛剛開場,葉晨一行人徑直來到了飄香樓。
不過,飄香樓因為各大高校放暑假的緣故,客人爆滿,連走廊上都擺滿了桌子。老闆說要等估計要一個多小時。
葉晨幾個只好出了飄香樓,然後按照石頭的意思,在小賣部每人在小賣部搬出一箱啤酒,然後又買了一點鹵菜,幾個人一人扛著一箱啤酒,撲哧撲哧地穿過擁擠的人群,穿過偉人的銅像,來到了操場。
相對於浮華喧鬧的城市,夜晚的操場顯得特別安靜,葉晨幾個把酒放在草地上,席地而坐。石頭在路上一直沉默著,葉晨幾個也悶著不說話,氣氛比較沉悶。
操場不遠處,一對情侶疊著趴在地上,一邊吵架一邊看天,綿軟悠長的嚶嚶聲塞進了幾個人的耳朵裡。
這讓剛經歷“情傷”的石頭愈加苦悶,拆開箱子麻利地扒開啤酒罐。
“幹!“
石頭自顧自地說了一句,隨後大口喝了起來,就這樣,一口氣一連喝了五六罐。
葉晨幾人見此,暗自嘆了口氣,也各自拆酒喝了起來。葉晨是寢室四個裡面最不能喝酒的,今天為了當一個盡職的陪酒員,他也豁出去了,一瓶接著一瓶啤酒往胃裡面送。經過胃裡的簡單消化後,又流到草坪上。
大概喝了六七瓶,葉晨已經有五六分醉意了,也許是從來都沒有這般在草地上幾人對月豪飲,於是豪氣頓生,藉著酒勁大聲道:
“四年不男人”,我出上聯!
“一夜成丈夫“,張康興致一來,哈哈一笑,出了下聯。
“橫批——‘我是爺們‘。”已經喝了十幾瓶的石頭哈哈大笑,剛說完就趴在地上狂吐不止,聲音高亢,撕心裂肺。
周圍正在廝磨耳語的情人們,見此,紛紛離開,去找尋一個更隱秘的地方去了。
這天晚上的最後情形是,石頭趴在地上一邊吐,一邊哭,葉晨幾個沒有笑話,只是心情在那一刻變得很沉重,也許這就是青春。相信過了這一晚的石頭,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爺們。
再後來,葉晨就喝得人事不醒了,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