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
“既是賠罪,世子為何在船上之時不拿出來?”
蕭昀澈輕咳了一聲,臉色頗為不自然地解釋,“當時姑娘神色不太好,我怕拿出來更惹姑娘誤會。”
她眨了眨眼睛,笑道:“世子是真心賠罪?”
“那是當然。”
蕭昀澈從善如流,“上次的事本就是我一時意氣,說錯了話,已是令我懊惱多日,今後不管為了何事,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看他態度這樣誠懇,江見月接下了他的賠禮。
上好的白玉手鐲戴在江見月纖細白皙的手腕上,分外柔美。
蕭昀澈對自己的眼光非常滿意,不住地點頭。
馬車剛到林府,蕭昀澈還沒來得及下車,便有來人慌慌張張趕上來通報。
“世子,有大事,林大人邀您前往前廳敘事。”
蕭昀澈匆匆離開了,江見月緊跟著也趕緊去了前廳。
前廳中,京城派來的人帶了祁陽王的密信。密信很長,但蕭昀澈彷彿只看到了最前面的那句話。
“天臨二十八年,太後薨於寧海宮中。”
蕭昀澈看完信整張臉上盡是一片死寂之色,腿軟得向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
“世子,請節哀”
林永誠伸手扶住他,沉聲道:“太後年事已高,薨逝是國喪,世子應立刻快馬趕回京城參加喪儀,此處的事若是世子放心,可交代給下官,下官定不負殿下所望。”
蕭昀澈眼眶處已聚滿了淚光,一張臉上盡是蒼白,手上攥緊了那封信,勉強提起精神,垂首作揖,“近日多有叨擾,我此刻便回去收拾行囊回京,辦案之事我會留手下之人善後,若有需要大人相幫之處,還請大人多通融。”
說完,他轉身欲走,卻看到了呆呆地站在門口處的江見月,她似乎也被嚇壞了。
他走近了她,柔聲說:“我先回京了,我們京城見。”
......
當朝太後出身祁氏,曾扶持幼帝登基,垂簾聽政十多年,後年事已高,纏綿病榻多時,如今驟然薨逝,天下悲慟。
太後薨逝是為國喪,禮部依制舉辦了超規格的喪儀,皇帝輟朝守孝,宗室陪祭,全國禁樂。
時光匆匆,轉眼間一月已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