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慈安寺主動派人去了江府商議此事,撫遠將軍原本不信這些,但為了女兒,愣是一言不發,應下了此事。
祝禱祈福之後,江見月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臉上的紅腫這些日子已經消得沒了痕跡,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一張小臉上慢慢有了血色。
只是臥床多日,終是需要起身走動,不然整張臉上還是沒有生氣。
慕聲聲來看她時,她剛換好衣裳準備出門,慕聲聲拉著她的手,話還沒開口眼淚便先落了下來。
江見月連忙拿出帕子為她擦淚,輕柔地道:“這是怎麼了,才見我就哭成這樣。”
說著,還打趣道:“難道是我這些日子病重憔悴,太難看了?”
見她精神尚好,慕聲聲這才仔細打量她一番,聲音中仍是有些哽咽,“胡說什麼,月兒你是最漂亮的,滿京城的閨秀中,我慕聲聲一直都覺得你是最好的那個。”
“我只是”
“我只是心疼你,無端受了這許多苦楚。”
說著便又要哭出來,江見月連忙安慰,“好了好了,我們一會兒還要出門呢,哭成這樣子還怎麼去胭脂鋪子裡試掌櫃新制的胭脂啊。”
“前些日子你病重,我幾番要來,父親都不許我來,怕打擾了你休息,還說我來江府府上還得抽出功夫招待我,怕給你添麻煩,如今聽說你漸好了,我這才敢來。”
馬車上,慕聲聲拉著江見月的手,嘴巴就沒閑過。
多日不見,好姐妹的話多的說也說不完。
江見月大病初癒,其實還不是很有精神,也是為了多走走才強撐著出來,是以多是聽著,偶爾同她說幾句。
“病是要大夫醫的,你來也治不好我的病,萬一再過了病氣給你,我豈不更難過了。”
“那倒也是,我就是擔心你嘛。那日聽說祁家那混賬東西竟敢打你,氣得我在家狠罵了他半天,特意央求父親參他一本。沒想到,撫遠將軍雷厲風行,才第二日參他的摺子堆得像山一般,這才逼得陛下下狠心處置了他。”
祁瑞傑被流放,她早已知曉了,只是卻從沒聽府中人提過還有父親做了這些。
說起那日,慕聲聲頗為激動,“不僅如此,許多言官當朝參奏,就連蕭世子都力求嚴懲,刑部的李如松大人更是當庭參奏他之前多次傷人害命。陛下雷霆大怒,當眾狠狠罵了寧國公一頓,直接就下了旨流放。”
江見月這些日子一直病著,自然也沒人同她說這些,只說是那祁瑞傑惡有惡報,祁非晚已出京,倒是沒人說得這麼細。
只是,江見月眉頭緊蹙,不贊成地輕搖了搖頭,“父親這麼做還是太過大膽了”
一夜之間聯合這麼多位大臣,公然逼陛下處決,著實是過於沖動了。
慕聲聲倒沒覺得有什麼,滿不在乎地道:“方式大膽一些有什麼,目的總歸是達成了。那日之後,沒幾天祁家一兒一女接連出京,寧國公從此連日告假不朝,陛下理都沒理他。”
“此事對他來說終歸是打擊太大,日後,本就不和的關系更是要勢同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