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將軍氣的一把扔下了手裡握著的鞭子,坐回廳中,望著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與你娘還能騙你?你與江見月是青梅竹馬,兩家大人早定下的好姻緣,撫遠大將軍與我們宋府都是武將,當今聖上忌憚已久,但為了成全你們的心意,亦是結兩姓之好,我們頂著多大的壓力。”
“陛下今天那麼輕易便應了你,你以為是賞賜你,那隻不過是光明正大拆散這樁聯姻的手段罷了”
如今聖旨已下,陛下心願達成。
只是,他們宋家人要如何在江家面前抬頭啊。
宋寧遠胸中愁思鬱結,看著已然跪在地上的兒子,言語中是說不清的無奈。
“江家的婚約既沒了,那便罷了,你何苦這樣苛責孩子。”
宋夫人眼見宋寧遠的臉色平緩下來,便開口勸道,邊說著邊去拉了宋之璟起來。
“聖旨已下,這樁婚事是無論如何也沒了。不過,那柳家的庶女如何能當你的正妻”
宋夫人一貫是個假面菩薩,心有千千結臉上卻總少不了笑意。
便如此刻,明明面上是一副心疼兒子的樣兒,說出的話卻極其刻薄。
宋之璟聞言,想也不想地反駁道“陛下已經為我與希芸賜了婚,我怎能出爾反爾。”
“況且,此刻柳家人已然接到賜婚旨意,如果我始亂終棄,她一個庶女怎麼在柳家那種腌臢之地活下去。”
“你現在知道不能始亂終棄了?”
宋寧遠一拍桌子,怒意難遏。
“與江家的事是我的錯,我會去江家賠罪。”
宋之璟說完便轉頭離開了前廳,沒再理會身後的怒喊聲。
“老爺,這……”
“由他去!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舔著臉上江家的門”
“那柳家那邊……”
宋寧遠沉思片刻,勸慰道:“先拖著,我再思量一二。”
這頭,江見月一回府便撞上了正欲出門的江劍玉。
“父親不是臥病在床數日,連線風宴都告了假,怎的急匆匆要出去?”
江劍玉月初自外辦事時染了風寒,是以這些日子都沒出門,如今這般行色匆匆,江見月難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