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鶴根據自己多年行醫經驗分析原因,現在為止,已經基本排除言瑾瑜中毒或者身染重病兩個因素,那出現幻覺,便極有可能是心病,而且言瑾瑜七年前便是因為心病抑鬱成疾,以至於後來身子虧損,日日吐血,如今雖是時隔多年,可也難保不會復發!
“心病?”
言瑾瑜不解,他雖然知道自己從前有心病,可說到底他也已經好了這麼多年,而且當年的心病原因,與這幻覺沒有任何關係,想來該不會是當年的事引起的!
看著言瑾瑜沉思不語,看得出他不想提及當年過往,歐陽鶴便也知趣做了另一種解釋來回避“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的意思倒也不是說事出當年,只不過你若非中毒或者患以重病,便只能是心病,且你當年患過心病,如今極有可能會因為旁的什麼原因再次患上旁的心病,畢竟你曾患過,較沒患過心病的人來說更容易一些。”
歐陽鶴說起這個語氣態度都緩和了許多,似怕說錯了話而觸及他的底線,言瑾瑜不語,卻點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說下去。
見狀,歐陽鶴才放心繼續說來“比如說,可能是你心底深處朝思暮想的某些事情,要麼,就是在你身上,真實發生的某些事情,對你而言意義重大或者記憶深刻,導致這種執念天長日久的積壓在內心深處而發生扭曲演變,從而就會出現幻覺,似真非真,似幻非幻,亦真亦假。”
歐陽鶴舉例出幾種最為常見的情況,可這話說罷,言瑾瑜卻搖搖頭,一口否認道“這不可能,幻覺中,是我與一女子恩愛糾纏,可我從未見過她,談何朝思暮想,又怎麼會在我身上發生過?”
言瑾瑜覺得沒有這種虛無縹緲的可能性,論說那幻覺也許是假,可這人是真,他若是真的對這幻覺中的女子朝思暮想或者曾經見過,不可能連人都不認得,可他確實沒有見過這人,這種種原因明顯都不成立!
聽完言瑾瑜的話,歐陽鶴察覺出幾分怪異之處“你這話矛盾的很,原來你不是還說熟悉的很,怎麼就敢保證從未見過?這肯定是見過才會熟悉的呀!”
歐陽鶴覺得言瑾瑜可能是沒仔細想想罷了,能讓自己覺得熟悉的人,肯定是從前經歷過的,不然,他怎麼會覺得陌生人熟悉呢?
這話讓言瑾瑜一時語噎,不知道如何作答,可左思右想,的確是沒見過這女子!
“我說不上來,我確實是很熟悉,好像是認識她,而且她就像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但是又怎麼可能呢,阿鶴,我這些年不近女色,華雲飛日日跟著我,他也是可以作證的。”
言瑾瑜不知道怎麼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唯有的,可能就是他這些年來恪守的分寸!
華雲飛聽聞這話連忙點頭,幫忙作證道“沒錯沒錯,我們殿下與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保持著有禮有節的態度,從不親近女子……額……”華雲飛頓了頓,這話說的太絕對好像有點心虛,是為什麼會心虛呢?
華雲飛總覺得忘了點什麼……
片刻後,華雲飛想到了什麼,重新訂正了方才的話“我們殿下從不親近女子,國相府那個惹禍精除外!”
“華雲飛!!!”
這話一出,言瑾瑜隨即一聲呵斥,華雲飛聽後笑了笑,給歐陽鶴指了指言瑾瑜,道了聲“你看!”
歐陽鶴看著,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幻覺的女子就是你那寶貝霜兒呢?”
“不可能!”言瑾瑜話說的很果決,簡直是一口篤定不可能是這樣!
歐陽鶴就越發不明白了,他反問道“為什麼不可能?”
歐陽鶴不理解,明明他自己那麼熟悉的一個人,為什麼他這麼果斷的敢說不可能!
“阿鶴,我根本就不認得她。是!我雖然現在已經記不得那女子樣貌,可是我記得幻覺出現時,我是不認得她的,她模樣和霜兒長得不太一樣,如果她是霜兒,我是絕對認得出的……”
“等會兒!”歐陽鶴突然從他話裡察覺出什麼不對,一口打斷他,抓住重點,反問道“不太一樣?什麼叫不太一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也不是完全不一樣?而且,是不是你也覺得她們兩個人長得有相似的地方,所有你才會用不太一樣這個詞來形容?”
歐陽鶴說不出什麼,卻總覺得這話奇怪,若是事實真如言瑾瑜所言,那女子他從未見過,可偏偏又與言瑾瑜的心上人的模樣相似,那這豈非太過巧合?
“你什麼意思?”言瑾瑜此時才多有留意這個細節,原他只一心想弄清楚那女子是誰,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幻覺,為什麼會無故吐血,可從未想過為何旁的,可如今說起來,他才反應過來,幻覺中這女子與韓明霜模樣相似,可卻又不是韓明霜,那事實是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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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瑜想不透,他看向歐陽鶴,這細節是歐陽鶴先注意到的,或許他有什麼想法可以解釋……
歐陽鶴對視上言瑾瑜的目光,他想回答他的疑慮,可他哪裡能弄清楚這該死的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和韓明霜長得那麼像,還出現在言瑾瑜的幻覺裡……
“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意思!”歐陽鶴半天只給出這麼一句,言瑾瑜嘆息了聲,只覺得現在的情況像個千古迷案,讓人覺得處處詭異,可又查不出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