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得一身的好武藝,田貴妃或許可以說,乃是她父親田弘遇所教,但是,古箏呢?”
“女兒,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在田貴妃彈琴的時候,當著皇上的面,你只要不經意的提那麼一句,詢問一下她師從何人,學得如此高超琴藝,必然點醒到皇上,刺激到他的男人自尊心,到時候,嘿嘿....”
這一刻,周奎笑得是那麼奸詐,笑的是那麼自得其意,而又邪惡滿滿。
皇后周氏當然聽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話語裡的潛臺詞,那就是汙衊田秀英不潔,閨中之中,與男子有染,從而給皇上以一種錯覺,田貴妃不乾淨,門風也有問題。
如此一來,就算不能一下子將田貴妃打到,也能離間她與皇帝的關係,從而漸漸失寵,對自己不再構成威脅。
“父親,女兒明白了,也知道了接下來該怎樣做,如何對付田貴妃。”
回答的同時,皇后周氏的神情顯得是那麼的堅定,義無反顧,並不覺得汙衊她人的清白會怎麼樣,哪怕是有可能致對方於死地,不是失寵那麼簡單,也無怨無悔。
傍晚之時,皇家拍賣行的後堂之中,崇禎慵懶的倚坐在那裡,冷曉磊就好像一尊木雕一般,萬年不動的守在崇禎的身旁,神情古無波瀾的站在那裡。
此刻,駙馬鞏永固和茅元儀就站在對面,後者面帶興奮之色,激動地說道:“啟稟皇上,入秋以來,隨著天氣越來越涼快,皇家拍賣行、皇家珠寶行與皇家賭樓的生意非常的好,日益興隆,尤其是皇家拍賣行,每天的營業額,增長了三成左右。”
“還有查抄唐王府和福王府的那些貴重物品,也拍賣了將近一半,變賣所得的銀兩,也已經上繳國庫,由戶部查收,大概有五百萬兩白銀。”
聽到這番話,崇禎的反應倒沒什麼,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模樣,很是平靜,一旁的茅元儀卻已經是滿臉的震驚之色,心中震動不已,心緒有一些複雜,有著莫名的味道。
五百萬兩白銀啊,足以支撐遼東三到五年的軍餉開支,當然,這是建立在沒有非常大的戰事,與後金的交鋒也不是那麼的頻繁和激烈。
否則,莫說是五百萬兩銀子,就是更多的銀子,在極為燒錢的戰爭之中,一年都支撐不了。
想歸想,恨不得勸說皇上,將這筆銀子全都劃撥到遼東,作為軍餉之資,有了錢銀,相應地,孫承宗的壓力也會少許多,更能全心的對付後金,但茅元儀還是沒有說出來,老實的站在那裡,強壓下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這個時候,崇禎卻在暗自思忖著,多家皇家店鋪的生意之所以興隆如火,與日俱增,最大的原因所在,主要還是在於,即將開始的武舉科考,拉動了京城的一時經濟發展。
畢竟,京城裡一下子湧進那麼多人,也就意味著,有更多的銀子進入京城,否則,短期之內,莫要說多家生意有所見好,能夠維持原來的水平就不錯了。
擁有著現代人的靈魂與頭腦,崇禎明白一點,要想讓自己的那幾家店鋪一直維持在高營業額的水平,要想使得京城的經濟長足發展,而不是委頓不前,只能盤活全國的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