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師的笑意更盛,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好,淩炤下車後就目光牢牢看著禪若,朝她大步流星的走來,賀老師感慨,年輕人啊,打趣說,“這淩炤,還怕我把你弄丟了不成,該不會一個下午都守在這裡吧。”
隨叫隨到,比滴滴打車還要快速便捷。
“沒有,他下午在公司忙。只是我不在他身邊時,手機不離身,我一發訊息就能立馬知道了。”禪若老實的解釋。
賀老師聽得牙酸,他年輕那會兒和夫人談物件,牽一個小手都能臉紅半天。
兩人說話間,淩炤已經來到禪若面前了,先接過她手裡很有重量的裝書袋子,這才看向賀老師,禮貌的說,“賀老師,很抱歉,上次沒有和禪若一起去家裡拜訪。我訂了席位,晚上一起吃飯?”
“不用,你們兩個去吃吧。家裡已經做了我的份,我回去吃。”賀老師擺手拒絕。
“那我們先送您回去。”淩炤也不強求。
“哪裡用得著,我今天是自己開車來。”賀老師抬頭示意了一眼樹下放的車,“禪若今天也累著了,你們就先回去好好休息。禪若,整理資料的事不用著急,過幾天再給我也可以,先休息夠了才有精力看書,要不然,知識不過腦,看再多書也是浪費時間。”
“我知道了老師。”禪若點頭,她確實有點累了,忙了一天,身子有些疲倦。
“行,我就先走了。”賀老師提著公文包,朝著他的車走去。
賀老師一走,淩炤立馬丟了規規矩矩,他攬過禪若的細腰,將人帶進懷裡抱著走,彎腰貼在她耳邊,親暱又溫柔,“老婆,累不累。等下吃完飯,我們去泡溫泉放鬆放鬆,我幫你按摩。”
他心疼得很,禪若的臉色都有了幾分憔悴,可是又不好說,畢竟她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淩炤只能盡量照顧好。
“嗯,是有些累的。下午的時候前輩們不參與討論,都是年輕人發言,我被包圍著回答了很多問題。”禪若在期間喝了很多水,可每場發言她都有份,導致現在說話的時候,喉嚨還有點啞。
“乖乖,那現在不說話了,喉嚨會疼的。”淩炤開啟副駕駛的門,護著她坐上去,將東西放在後面,然後遞了一碗糖水給她,“我來的路上買的,就擔心你今天說話太多喉嚨幹澀,這是潤喉的,加了一些糖,你嘗嘗看味道合適嗎。”
他很細心的想到了這一層,也是估摸可以離開的時間裡,提前去買好的。
禪若心裡一暖,彎著唇角,“嗯。”
甜的,還有點冰涼,很可口,她慢條斯理的喝了小半杯,很舒服。
“淩炤,這糖水很好喝,謝謝你為我準備好。”禪若偏頭看他,目光清澈柔和。
淩炤翹著嘴角,不過還是佯裝失落的說,“我是你男人,這就是我應該做到的事,你和我客氣,我會很傷心的。”
“……”禪若已經習慣了他偶爾喜歡裝的性子,喝完糖水,她把盒子放在後面,拿過黃色的小鴨子抱枕摟在懷裡,靠著椅背,睏倦的閉上眼睛,“淩炤,我先睡一會兒,到了你再叫我。”
腦子進行知識輸出,為了精準進行辯論也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大腦使用過度,一旦得以放鬆,疲憊感會席捲全身。
況且,這種場合,她經歷的也不多,面對同級學生,和麵對都是人到中年,很有影響力的大佬完全不同。
“快睡吧,我不吵你。”淩炤放了一首舒緩的輕音樂,他自己哼的,錄制下來放在車裡歌單,對禪若哄睡很有用。
看著禪若恬靜的睡顏,他心裡一陣柔軟,那無法宣出口的問題,終歸還是沒有說出來,她還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淩炤已經不去想為什麼要忽然說“分手”這種話,因為他不會答應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所以問和不問沒區別。
而且刨根問到底,反而會讓禪若沒有安全感的選擇躲他,裝著不知道就好。
淩炤愛她,不想讓她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