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若休息在裡間,等他一走,這才出來。
剛才她已經醒了,只是聽見有客人的聲音,這才沒有出去,當然,她也沒有要故意偷聽,他們的說話聲音並不小,她也沒有耳背,會聽到很正常。
“你要幫他?”禪若手裡拿著檀木發簪,披散這一頭烏黑亮麗的及腰頭發,更襯著面容皎皎似明月。
“抱歉,把你給吵醒了。”淩炤走過來,接過禪若手裡的檀木簪子,攬過她的肩膀去坐好。
他翻出了一把桃木梳子,站在禪若身後熟練的梳頭發,“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而是,這已經涉及到了法律,不是嗎。該怎麼做,警方會比我們更有程式。況且,我也極其厭惡吸d人群,章檢如果真的碰了,不管是自願還是被強迫,最後的結果判定,只能等著。”
禪若嗯了一聲,感受著淩炤的指尖穿過秀發,“你在懷疑,還有別的爆料等著,而且是專門針對你的。”
章檢的事,只不過是引子而已。甚至剛才說的話,是真的,還是自導自演的,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博眼球博流量,有時候,只需要一件轟動的大事就可以了。先扛著髒水,備受關注,再洗白成為受害者身份,就能成功了三分之一,只要能狠得下心,搏一搏,不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就如現在這個關頭,章檢大可以打電話約淩炤出去偷偷聊,而不是明晃晃的,直接跑來了公司,似乎想讓更多人看見他和淩炤在接觸的畫面。
“老婆真聰明。”淩炤輕笑,低頭親了親禪若的臉頰,她睡得紅撲撲,白裡透紅,很是可愛。
他去倒了一杯溫水放入禪若手裡,他們的杯子是情侶杯,杯麵有淺綠色的葉子,“我想要不了多久,拿著這份影片的人就會來找我了。只是可能會牽連到你一二,不過很快就能擺平。有什麼事,你要及時和我說。”
“應該不會是郭冀。”禪若低頭喝了一口,她睡醒有喝溫水的習慣,只要淩炤在身邊的話,他都會準備好。
“老婆,我們果然是心意相通。”淩炤又去黏她了,滿眼笑意。
“淩炤,你要成為博弈的棋子了。”禪若沒有說的是,這個博弈裡面,執棋的人或許還有別人,比如,那份精神病鑒定報告的背後是有什麼秘密。
但他們都是聰明人,話不需要說盡,點到為止就能明白。
淩炤知道,可他一點也不慌,抱著禪若,指尖把玩她手腕上的一串菩提手鏈,“如果我敗了,一無所有的話,老婆還會要我嗎。”
禪若眉眼平和反問一句,“你會讓自己落到這個境地嗎。”
“說不定呢。”淩炤勾唇,眼裡意味深長。“這樣啊。”禪若知道他又犯病了,“我說不要你,你真的會聽話就走?”
淩炤輕笑了聲,他真的很喜歡埋首在禪若的肩窩上蹭著,“肯定不會走,死了也要變成鬼賴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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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亦如他們所想,淩炤果真接到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