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就你們倆這形象……也當不了學生。”霜俊傑嘆口氣道，“剛才小雨說了，她家如今只剩她一人，所以我與孟夢去她家住著，也算是給她有個保護，畢竟如今這麼危險。”
“那事不宜遲，請大家帶路吧。”曹玄說道。
一時間人分成三波離去，只剩下江落妃和長依。
“我說……”江落妃看了眼長依，“你不會又想住我家吧。”
長依挑眉看著江落妃，問：“怎麼，不樂意是吧？”
“這個……我家可不比他們三個人家有那麼多空房，只有三個房間，父母一間，我和我妹一間……”
江落妃笑道，牽起長依，“只不過呢，還是得麻煩你從陽臺進我家了。”
提起娘，江落妃又沉默了。
“你果然還是沒有問起是吧？”長依問道。
“是……不知如何開口。”江落妃低下頭嘆道，“但，我決定今天去問，畢竟剛才聽曹玄說了，就連天劍宗對阱界的情報掌握地也是少之又少，說不定能從我母親口中得知到什麼。”
“雖然……你母親已經脫離了阱界，但……”長依忽然停住，拉著江落妃，“但，那畢竟是她的家鄉，如果是你，你做得到向天敵種族說出同胞的資訊，然後看著自己同胞一一被殺？別傻了，不可能。”
江落妃也愣住了，這的確也是她不敢再去向渾阱、孽阱動手的原因。
“阱……至少在我眼裡，一直是種該斬盡殺絕的東西。”江落妃看著天空，“但是，自從我遇見史拜德後，又得知自己母親是心阱後，這樣的情緒在漸漸改變……也許吧，之前憎惡阱，是因為它們傷害了我身邊的人，但它們真的就是錯的嗎？”
長依也愣住了，這麼多年來她沒少殺阱，她緩緩道：“就像人類世界的戰爭，有絕對的誰對誰錯嗎？仙人、羽者、阱，都是由人類轉變而來的，本是同根生。”
“所以……我真的很困惑，到底誰才是正義的那方。”江落妃牽著長依往前走。
“誰都是正義的那方吧，或者都不是。”長依嘆道，“只不過是三種必須對立的種族罷了，而對於看似殘殺人類的阱……其實天劍宗一直有強調說不能趕盡殺絕，因為……這是一種迴圈，就像人類世界的生物鏈一樣，必須有著這樣的平衡，如果有一方滅絕而這個平衡也隨之崩塌，你應該知道後果會如何。”
“是啊。生物鏈罷了，少了一環所有的都會滅絕，人死後變成仙人或者阱，阱殺人，仙人殺阱，無限迴圈，我們在這樣的過程裡太渺小了。”江落妃慘然一笑，“誰知道呢，雖然我現在依舊是人類，但我死後到底是仙人還是阱誰又敢斷定，說不準成為羽者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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