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勝當然也看得出。
葉雲天的孩子到底在哪裡?
邪神步入祭臺正中,仰天咆哮,一吼之威,天空塌陷多處,虛空風暴肆意潑灑,也只有諸神祭臺在虛空風暴中能巋然不動,不受損毀。
“啊……怎麼會這樣,我不甘心!”白水宮主雖然沒死,但真氣早就耗得七七八八,來不及躲避,被虛空風暴捲住,一瞬間灰飛煙滅,或許手掌被待到一個時空,頭顱卻被帶入了另一個時空。
招魂幡是血靈大陣的陣眼,等於是城主府內所有人的命脈一樣,其中的重要,不言而喻。
接著,葉雲天便回到了閣樓中,小憩了片刻。
風浪巨震,玉麟角鹿嘶聲悲呼,立足不穩,搖搖晃晃幾欲從空中摔落。
數層濁浪排空之後,天地已是黯然一片,烏黑的愁雲將哀怨傾瀉人間,天地一片陰暗混沌。
……
唯一遺憾的是,葉雲天再沒有見過那匹灰狼。
大鵬的面色已如土,汗已如雨下。
神界九龍聯合在一起,是任何一方勢力都不敢招惹的巨擘,而這糟老頭竟能輕鬆地吐出幾口氣就化了九條真龍,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存在?
“佈置血陣,對抗魔兵!”
這自然不是她的本意,因為她已動不了!
“就算真沒了劍譜,能醉臥仙子之膝,這一遭也不枉白走!”那雙手已解開了胸前的第二顆紐扣,淫猥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注視著半露出的。
劍靈閉上眼,恥辱的淚水滑下,嘴唇咬緊,渾身抖得愈發厲害。
——葉雲天剛才臉色大變冷汗直流全是故意做出來的,就像此刻的彭祖也是故意做出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葉雲天心中疑慮重重:“楚山孤知道我會來?他是否跟靈兒有什麼關係?又跟侍劍的下落有何聯絡?究竟是敵是友?”當下卻問道:“此話怎講?”
楚山孤似乎看出了葉雲天的心思,說道:“勞賢弟移駕,至寒舍詳談!”
四靈陣流傳已久,但修習此陣者卻是極少,一來陣法流傳下來漸漸缺失,二來修習此陣有著莫大的兇險。
終南山的確處處透著古怪。
王害瘋一屁股坐倒在地,扯著鬍子道:“不幫不幫!你把我徒子徒孫全部殺了,我才不幫你的忙!”
狼人渾身抖動抽搐著,似乎“慕容塵”三個字就像是他的魔障一般。
“咦,大黃狗怎麼又回來了?”歐陽青青指著遠處,說道。
雖然是徒具其形,紫雲道人還是將骨節重組為紫金骷髏。他一聲暴喝之下,亡靈之力運轉至極致,竟然生生崩潰了骨節間的寂滅陣法。
“有意思!”葉雲天和紫雲道人幾乎是同時道出這句話,不過語氣卻是大不相同。
青銅雕塑般的少女閉著眼眉頭皺起,表情竟開始扭曲,彷彿經受著很大的痛苦。
痛苦體現在青色蟬衣般的手上就是忽然伸展出了薄而利、刀鋒般的指甲,指甲嵌入了慧能的小臂,直沒骨中。
後發制人才是葉雲天的行為方式。
後發,才能知敵,才能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