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天的語氣也變為冷嘲:“老女人聽好了,你們自詡聖地,素喜殺戮,與邪教也無甚分別。你要是嫉妒非非比你年輕美貌,也犯不著編出這麼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替天行道?難道你就是道?老女人什麼聖地掌門,想是寂寞難耐,就不斷地殺人奪命,誰還敢娶你們這些女俠?”
“此等死法,也太便宜了他!”
言下另一層意思更顯然,就是根本沒將葉雲天放在眼裡,他就跟屁大的事一樣不足掛齒。
葉雲天呵呵一笑:“實在不巧啊,劍譜只此一冊,而劍靈仙子也未曾翻閱過,我們實在是想交也交不出了。”
有因必有果。
而葉雲天,卻不曾向任何東西屈服。
豈料身子一躍上樹,便是一陣眩暈,跟著就眼前一黑,落下了樹。
非非醒過來的時候,只覺顛簸得就如海上的木舟,左搖右晃,還戰慄不休。她睜開眼,只見自己伏在一張厚實寬大的背上。
終南山的雲一向是飄忽無定,變化無方的白雲,正如修道者不羈的心。
七彩的祥雲,卻也昭示著不純粹的心靈。
“當然要,”楚御天踏入草叢中,道,“跟在我身後,莫要讓那小子再把你……不能再讓你被他糟蹋了!”
兩人一前一後,順著草叢的摺痕前行。
風吹過,飄來一縷紅巾,捎帶一股曖昧的味道。楚御天操起這縷紅巾,雙眼冒得出火,睚眥欲裂。
這塊紅巾是楚玉萱的,而且並不是穿在外面的!
楚御天發狂也似的提起縱奔,瘋牛般猛衝,幾步間就數十丈,遠遠甩開了上官飛燕。
摺痕一直延續到草叢盡處,楚御天衝出草叢,一下子定住。他再無賴以追蹤的線索。
他急得想跳,待望見面前的樹幹,他又忍不住咆哮:“葉雲天,今日有你沒我!”聲音震盪四野,一片草叢盡皆倒伏,樹幹也微微晃動。樹皮上的刻字前後搖擺,嘲弄般的胡亂排在一起:“恭迎楚莊主岳父大人,小婿葉雲天拜上!”
“九盛一衰”,葉雲天的出手,不是在“一衰”之時,卻是在“九盛”的巔峰時刻。
劍柄吞吐出赤紅劍芒,瞬間就溝通了天地,九天之上風起雲湧。
“就是這廝趁你睡著吻了你一下!”聲音卻是從葉雲天胸口的神龍圖騰上發出。
劍魁目光一沉,似有冷電掠過瞳孔,照射出萬物皆顯為本體,南放自然也給他看了個一清二楚。
魔軍潰敗,天魔軍團無一生還。
葉雲天對這兩種情況都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