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的手臂輕輕一顫,手心已滲出了汗。
鬼聖竟然能將酒杯送到狼人的面前,自然是已鎖定了狼人的位置。
然而狼人卻絲毫不清楚鬼聖的方位。
這不由狼人不冒汗。
鬼聖似乎很有國士之風,朗聲而笑,笑得竟不yin森:“如蒙不棄,盡飲此杯!”
狼人一仰頭,酒杯一傾,酒水汩汩而出,如柱如泉。
這酒水竟然源源不絕。
鬼聖還在笑:“這一杯酒,足裝進了整個須彌山海。”
狼人還在不住地倒酒入口,酒水不絕,他的肚皮也大得出奇。
咕嘟咕嘟,聲音不絕。
高山流水,不是知音。
良久,一杯酒終於盡。
狼人將酒杯也丟入了口裡,嚼一嚼,“嘎嘣”響,吞掉。
鬼聖的酒杯並非一般的酒杯,乃是用鬼體根源熔鍊而成。
不過狼人是銅齒鋼牙,切碎這酒杯還是如切豆腐一般,吞下碎片去也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
鬼聖讚道:“海量!”
狼人道:“謬讚!”
“你我一戰,必是六界一絕。當此之際,盛事難逢。鬼子慚愧,敢與狼兄煮酒論英雄!”
鬼聖有鬼雄之氣,王霸之風,一席話,聲威具壯。
只要是男兒聽了此言,難免心中熱血充塞胸臆。
狼人是男兒,真男兒。
他熱血盈胸,豪情萬丈:“何為英雄?”
“夫草之精秀者為英,獸之特群者為雄。故人之文武茂異,取名於此。是故聰明秀出謂之英,膽力過人謂之雄。”鬼聖談笑指點,霸主情懷。
“我不是,你也不配!”狼人說得很是直接。
鬼聖笑道:“何人可配?”
狼人道:“至少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