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道:“大哥,二哥他入魔了!”
他自顧自地言語,上官飛燕也不搭腔。
寂靜無聲,幽暗可怖,詭異的氣氛令葉雲天寒毛倒豎。
池塘邊有一隻婀娜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影葉雲天的手穩穩地握住了劍柄,牙齒咬得格格地響,似乎每一條神經都被無數淬毒的銀針在扎一般,每一粒毛孔之上都壓著一座大山一般。然而,最難忍受的,還是心中的苦意,絲絲縷縷,千迴百轉,毫無頭緒,自己所有的負面情緒苦難過去都如潮水湧向了記憶。
劍是苦劍,心比劍苦。
確實真的冷了起來!
飛霜落雪,飄然若蝶,折射出無數個大小世界。亮晶晶,白嫩嫩的,就像紅紅的胴體一樣。
咻!
接著葉雲天就將先天心法的全篇一字不漏地誦出。
關於他的無恥行徑已足夠寫一本書。
草地上的石頭怎麼會生有青苔?即便有,也不應該遍佈全身,只有水中的石頭才會這樣。
多年前這裡一定是一片水域,不知經過了多少年,滄海化為了桑田,水域也變為了高山。
這塊石頭一直留在這裡,身上的青苔只能靠著雨水艱難生存。
只要有活著的希望,它們就不會放棄。這樣的道理,水草都明白,可是很多人卻不明白。萬物靈長,不見得就比萬物聰明。
葉雲天道:“好,我答應!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長真子做賊一樣左右顧盼,害怕被人聽了去。他口唇不張,竟以傳音入密的方法告訴葉雲天:“清淨散人跟大師兄丹陽子原本是夫妻。”
圓石以沉悶的聲音道:“天地生成多久,我便活了多久。要不然,我怎會見得黃金成粉末,滄海變桑田,頑石變爛石?”
孩童繼續笑,笑得很甜,很可愛。可忽然他就不笑了,他覺得任何人聽了“石頭”的話臉色都會變的,可是葉雲天的臉色根本一點也不變。
他有些生氣,扯著脖子叫道:“我們兩個人——哦,不,一個人加上一個石頭,你是一個人,你贏不了!”
葉雲天幫他接了下去,說道:“贏不了就只有死!”
“你是個明白人!”圓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