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青青不明白:“不用教?”
狼人的確面臨著這樣的困境。
他如果不擊潰葉雲天在自己心中的高大背影,那麼就算今日獲勝,有朝一日,他還是隻能收穫一個失敗的人生。
鬼聖估摸著,狼人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南放擺尾追下,巨尾一抽,空間風暴皆被捲入了尾部,成為黑色的巨球,然後一記抽掃,將空間風暴送入天穹豁口之內,再次噴出龍息,縫合了那厲害的天之豁口。
葉雲天懶懶道:“我高興失血就失了,就像你高興打我就打了,要打要殺你又何必如此多的廢話,怪不得孽龍要打瞌睡了,現在連我都困了……”他申一個懶腰,竟真的肆無忌憚的就這樣平平地躺了下去,一副隨便你將我怎樣的表情。
劍魁望著他的眼神就像是望著一隻怪物,默默佇立,無言,卻每隔一段時間就默默地嘆一口氣。
不懷好意的人是葉雲天。
他低頭望向姬雪,表現出色狼應該有的震驚。姬雪疼得眼淚溢位,梨花帶雨,更顯楚楚動人。
葉雲天知趣的扶著姬雪走向前,對公子道:“兄臺犯了我兩件不能容忍的事!”
公子“哦?”了一聲。
葉雲天聽天機子老道談起過,殺破狼命格中,自己這樣幾無異常的實在罕見。一般的殺破狼命格之人,不見鮮血而難以入寐。
天煞孤星,殺破狼命格,兩大絕命,這是被詛咒的宿命!
七殺女吞血,或許就是詛咒中的一種。
事實證明跟葉雲天所想有些出入。
七殺女櫻唇微啟,口噴一縷血絲,粘稠精細,嫋嫋娜娜,連線到星辰之上。她似乎輕微地呻吟了一聲,銷魂蝕骨的聲音在此時此刻聽來顯得說不出的邪異。
他的回答堅決,不容更改一般,繼續補充道:“姑娘給再多的銀子我也不敢去,中州城已是死城!我奉勸姑娘和車上的相公,還是不要去的好!”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手腳都哆嗦著。
“死城?”紫冉想要問個清楚,便道,“這位大哥能不能說清楚點?”
一個月前,鼎劍閣從中州除名,整個中州被魔宗的人接管。
她所見到的跟事實不一樣。
南放道:“你要知道,一個女人若是決意為了心愛之人而犧牲,她就會不計一切代價不顧任何人的反對!莫說是廢掉一身修為,就算是要她的命,她也會義無反顧的!”
旁人只道他是抽了筋,葉雲天卻知道,灰衣客只是在品酒而已。
重陽子已經醒來。儘管多次使用重陽劫指和換天奪命之術,他看起來仍無絲毫疲憊,只是面色略有些蒼白。
終南七子和葉雲天都在重陽子面前。
燕兒手腕一抖,劍光閃耀,深深寒意直逼得空氣都騰騰冒出了冷氣。
“傻妹妹,就算他是雄鷹,你真忍心不去見他最後一面麼?向他解釋毒酒的誤會麼?”
南放怔了一怔,料想非非閉目昏厥之時意識仍在,才知曉自己是葉雲天的朋友,他當下點頭道:“是的。”
“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失敗的!當他出來的時候,你替我轉告,我要謝謝他,是他讓我知道了被人關懷被人愛護是什麼樣的感覺,是他教會了怎樣哭,怎麼笑。”
一觸即分,高下立判。
“我還有一個好朋友,你想不想見,青青?”葉雲天保持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