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放也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九龍王就算不肯臣服於楚山孤,也不至於出來拼命的,至少可以遠遠地躲著。他們出面與其說是因為不願藏躲,不如說是為了救南放。
他現在才明白何為父子,可惜明白得有些太遲。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
葉雲天用左手按了一按右肩胛骨的傷,血再次流出,染紅了南放剛給他換的繃帶。
紫霄劍上紫氣已消,白玉般的劍身已濺滿了暗金鮮血。
月光淒涼,傾瀉。
到了此刻他們仍然十分警惕,因為眼前要對付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他們在迎賓閣東面三里的密林中,北面小徑,第三十三隻青色巨巖之處!”葉雲天閉上了眼,不知是因為覺得愧對阿飛與大哥,還是愧對眼前這名女子。
“大膽,你捏造字跡,辱我兄弟,無禮之甚!”上官羽忽然矮身,手臂暴長,真氣襲出,要攝住龍羽。
龍羽似乎早料著這一招,未等上官羽出手之際就做好了準備,此刻虛步一飄,便到了閣外,然後火翼一展,狂放地大笑數聲。
大笑聲中,龍羽振翼遠飛。
鬼師忽然道:“楚莊主,咱們修行之人何必在意那些身外之物,你將神劍奉來,本尊自可幫你減除金葉子,抄了他老窩!”
葉雲天微笑道:“劍魁前輩,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趕盡殺絕?”
劍魁冷笑:“本尊殺人,無人能管,更無人能救!”
葉雲天道:“如果晚生我堅持要救……”
“不知道?”
風郎君道:“你覺得我很噁心?”
葉雲天沒有開口,也沒有動。
他現在一開口就想罵人,一動就想打人,可是他實在不想罵更不想打風郎君,他怕噁心。
風郎君只當他預設,將他渾身上下甚至前後左右都掃了一遍,饒有深意的一笑:“其實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只是看你怎麼用而已。”
劍魁終於罵完了,罵得面紅耳赤脖子粗。
湛瀘,仁道之劍。
璀璨,光明,血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