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天卻已想哭,胃部似乎被打了一拳般難受,極度收縮,可是實在已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嘔出。
誰願意承受莫須有的罪名呢?
“解釋,你解釋啊!”小公主心中忽然有些不忍,眼淚已在框中打轉兒,卻又難以吐露自己陷害葉雲天的真相。
他沒有解釋。
張老先生還沒發覺是怎樣被抵住咽喉的,竹劍就已經收回。葉雲天暗罵:“老頭子半夜裡不睡覺來這裡發什麼瘋!”
他平靜地道:“老先生有何指教?”
天棄之人現在一動不動似乎是任人宰割的樣子。
七殺女卻沒有動手。
——七殺女也不可能一劍殺了天棄之人。
葉雲天含笑答應。
他一動不動,身體冷,心也一點點的冷下去。展開神念,便可以察覺到葉雲天的身子漸漸變得僵硬,心口的一絲熱顯得微弱,如風中燭火,隨時會熄滅。
更令狼人擔心的是,那一股腐敗的惡臭從葉雲天的身上發出。
即便是冰天雪地,也難以阻止傷口的持續潰爛。
遠處,一個白點緩緩的移來。
紫冉頭戴蓑笠,身裹氈袍,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來,最後蹲下身子,說道:“你走吧,谷主是不會救他的!”
葉雲天做到的,就是“忘我”。
山中的猛獸遇人不驚,也是奇怪透頂。
如此堅硬的竹子更是聞所未聞。
他得出的結論是:“楚山孤心懷叵測,葉雲天相機行事!”
多年以後,歐陽青青騎馬獨行於西風古道之上,偶然一抹殘照從天外映來,她閉上眼,感受清涼的風,再次想起了葉雲天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血光從傷口中照射而出,劍魁就像是他手中那一口碎紋遍佈的鐵劍。
這時,只要再下一味猛藥,保管能教狼人當場吐血,飲恨而死。
王許恨不動聲色,烈甲金剛功法陡然施展,整個人成了一隻三丈高的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