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同樣沒有用出全力啊。”林無夢輕輕說道，聲音格外溫柔。
“我原以為，閣主都是毫無人性的傢伙呢。但，沒想到你這樣溫柔啊。”方常天平緩著呼吸，“是不是天劍宗的閣主都長得分外好看，我已經見過兩個天劍宗女閣主，一位就是天憐兒大人，另一位就是你，都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美女啊。”
天憐兒？林無夢聽見這個名字情緒還是忍不住起了微妙的變化。天憐兒是林無夢的前輩，林無夢也一直把她當好姐妹看，卻沒想到最後天憐兒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實話說，到現在林無夢也沒能接受這個事實。
但她在靈力之源螢幕裡看見天憐兒被炎火虎、魯自奕、寧瑤瑤他們打成那樣時，還是不免有些心痛，尤其看見炎火虎幾次要對天憐兒狠下殺手時，林無夢更是無法形容自己內心之痛。
“我沒覺得自己漂亮。但……天劍宗閣主們到真的是每個方面都格外優秀呢。”林無夢淺淺一笑，說道，“是個幸福的大家庭。”
方常天沉默了。
“在楚怡生大人的手下，我也覺得是個幸福的大家庭。”方常天緩緩說道，“雖然在白葉大人來之前，我們經常要去和其他阱皇勢力去戰鬥，但……楚怡生大人對我們非常好，很溫暖。只不過，這個家庭也開始破碎了。”
朋格潤被江落妃所殺，厲德庸被單靈所殺，林齊也被活捉，現在的冬之宮可以說是支離破碎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白葉的無情執政造成的，這也給方常天留下了天劍宗閣主都是無情之物的印象。
“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我理解你的感受。”林無夢閉上眼睛，想起蕭漩在多年前的死，緩緩說道，“我也有一個姐妹，死在不可避免的歷史中。”
“真是令人難堪啊。”方常天微微一笑，“實話說。你讓覺得很舒適，我覺得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我們卻不得不刀劍相向。”
“你是阱，我是仙人。”林無夢聲音裡有一絲苦澀，“真是沒有改變的事實，我們的相遇只能註定著戰鬥，註定不能成為朋友。”
“真是遺憾啊。”方常天淺淺苦笑著，靈氣的雙眸裡閃現著淚花，“只能戰鬥嗎？只因為我們所代表的立場不同？”
“只能戰鬥。”林無夢的聲音開始變得理性起來，“不能改變。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守護。”
“我的立場？”方常天苦澀地笑了，“我的立場只有想跟隨在楚怡生大人身後罷了，而楚怡生大人只想追隨白葉大人，所以我必須來到這裡。”
“如果我說……”林無夢慢慢說道，“我們這一次是不會放過楚怡生呢？”
“我知道。”方常天的聲音也變回了戰鬥該有的聲色，“所以……我不是來到這裡戰鬥了嗎？無論如何，只要楚怡生大人還活著的一天，我就不能死！離變，鹿回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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