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只要不逃跑,光榮的戰死,是不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然而,趙德言也見過很多的例子,那些光榮戰死的順天盟成員,他們的家人卻過著被人欺凌、生命無法得到保障的生活。雖然是為了順天盟而戰死,但是,順天盟的高層又豈會管他們生活過的怎麼樣?而沒有了頂樑柱,最終這些親屬也是過得悽悽慘慘,死說不定是一種解脫。
“可是,天下之大,終究沒有我們可以容身之地啊!”趙德言依然還有些猶豫,不過,卻已經很不堅持了。只要舵主再說些乾貨,必然能夠勸動他。
“堂主,屬下以為有個地方,適合我們前往。”
舵主露出自信的神色,見趙德言目光看過來,連忙說道:“幽州牧此前將高句麗收納,如今改為吉林省。吉林省此前一直都沒有順天盟的勢力在內,我等若是前往此地,必然不用擔心順天盟的追殺。而且,我等願意脫離順天盟,幽州牧也必然會護佑我等,堂主以為如何?”
“唔!”
聽了舵主的話,趙德言已經心動了。但是,長久以來被順天盟給威懾的內心還有些許顧慮,所以也沒有立馬就答應。猶豫了好一陣,趙德言臉上的表情變換不定,終於,他咬了咬牙,憤憤道:“順天盟老子也受夠了,今次就搏一搏,或許,我們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傳令大軍後撤,容本堂主前去與幽州牧商討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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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場地位最高的就是趙德言了,也虧得李存冒被斬殺。不然,趙德言還不好做決定。因為他知道,李存冒這廝就是順天盟的死忠分子,肯定不會同意這件事的。
趙德言的命令下達,順天盟的人馬很快就退出戰場。
“咦,他們怎麼退了?”
李衝看著撤退的順天盟人馬,有些訝異。而一旁的郭嘉望著前方,卻是沒有下令追擊,正當李衝忍耐不住,想要說話的時候,卻是看到幾人朝著他們這邊的方向走來了。
“在下順天盟豫州分盟堂主趙德言,求見幽州牧,還請通傳!”
趙德言的姿態很謙卑,為了活命,也為了擺脫順天盟的掌控,他很清楚自己應該擺出怎樣的姿態,相對於他所求的,臉面卻是不值一提。
“你…”
李衝持叉,正要開口,郭嘉卻是打斷他,應道:“可以,你且稍等,吾這便讓人通知主公,至於主公是否要見你,吾不能保證!”
“有勞!”
不多時,就有士兵給趙德言幾人帶路,在大軍的後方,一個簡易的營帳搭起,左右皆有士兵守衛。雖然以袁常的實力,這些人奈何不得他什麼,不過,該有的護衛還是要安排的。否則,豈不是弱了幽州牧的身份,雖然袁常不在乎,作為下屬的,卻不能不考慮這一些。
進到營帳之中,只有袁常、郭嘉和李衝三人。而趙德言這邊,他一人,以及另外四名心腹。
“見過幽州牧!”
趙德言五人進入營帳,便立馬躬身施了一個大禮,不敢有絲毫的多餘動作。而且,袁常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敢起身。
“好了,起來吧!”
袁常平淡的聲音在五人耳邊響起,他們這才敢起身,站立一旁,也不敢要求各座位。隨後,便聽到袁常繼續說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按常理來說,以我的身份是不可能和你們順天盟的人坐在一起的。不過,我這人就喜歡不按常理來做,所以就給你們一次機會,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