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郭嘉受過情傷顯然沒那麼容易走出來,只能慢慢的化解。今天的主要目標,還是解決趙雲的問題。所以,袁常稍微的提了幾句,便沒有繼續多說了。
“珞兒,你陪鈺兒先去二樓坐坐,等人到的差不多了再開席。”
劉曦作為女主人本該是她來招待女眷,不過如今的她身懷六甲,這種事自然不能讓她出面,故此讓甄姜代替。袁常陪著郭嘉喝茶,兩人的性格都是屬於灑脫不羈型別的,故此什麼話題都能聊的起來,倒也不顯得沉悶,不多時,其他人也都陸續來到了。
“哈哈哈,賢侄,老夫來了,還不快快好茶奉上!”
隨著一道爽朗的大笑聲,蔡邕帶著兒子和兩個女兒步入大廳。蔡邕投到袁常麾下,自然是把家眷都給帶上。蔡邕的兒子蔡康,字仁方,或許是被蔡邕的教育方式給教傻了,滿嘴的之乎者也,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見到袁常只是行了一禮便沒有多言。對此,蔡邕除了無奈也別無他法,只希望憑著他的情義,讓自己的兒子能夠平安無事的存活就好了。而歷史上,蔡邕被王允給殺害了,也沒有禍及他的家人,後來蔡邕的孫子承襲了關內侯的爵位,也算是給蔡邕留了血脈。至於蔡琰,瞟了袁常一眼同樣沒有多說什麼,看她的表情,似乎在生氣。倒是蔡邕最小的女兒蔡貞姬,沒有絲毫的陌生感,上來便纏著袁常。
“姐…主公,人家要喝奶茶。”蔡貞姬本想喊聲姐夫的,不過在蔡琰那有如實質的目光下,最後只能敗走,不情不願的說到。心中卻是暗自氣惱著,明明就是姐夫嘛,還不讓人家喊,不知道是誰半夜裡說了夢話喊著姐夫的名字,哼,人家一定要偷偷的告訴姐夫。
“好,貞姬喜歡,我就讓人給你端來。”
袁常抱起蔡貞姬,一臉疼愛的說道。其實,說起來蔡貞姬的命運倒也不算太差,比起命運坎坷的蔡琰來說,或許還能算不錯,唯一令人遺憾的就是蔡貞姬去世的早,大概四十左右的就去世了,不過,在古時候這個年齡也算是高壽了。
歷史上蔡貞姬的夫君是上黨太守羊衜,羊家乃是名門士族,自羊衜十代之內,皆有二千石以上的官職,並且都以清廉有德著稱。蔡貞姬和羊衜育有一子一女,可謂是家庭和美,子孫福祿。
先說蔡貞姬的兒子羊祜,當時魏明帝曹叡去世,繼位為帝的齊王曹芳只有八歲。大將軍曹爽與太尉司馬懿受遺命輔政,兩大集團的鬥爭日趨激烈化。正始初年,曹爽集團在鬥爭中明顯地佔據優勢。曹爽把司馬懿排擠到太傅的閒職之上,將統領禁軍、掌管樞要的權力皆掌握到自己的弟兄及心腹的手中,從而控制了朝廷的實權。司馬懿實行韜晦之計,假裝生病,暗中卻加緊佈置,伺機反攻。羊祜雖然年輕,但很有政治頭腦。他判斷曹爽終將不是司馬懿的對手。後羊祜與王沈一起被曹爽徵辟,王沈勸羊祜應命就職,羊祜就說:“豁出身家性命去侍奉別人,不是容易的事。”王沈便獨自應召。由於門第關係,羊祜基本遊離於兩大集團爭鬥之外。
正始十年,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之變,並誅殺曹爽,奪得軍政大權。政變之後,司馬懿大舉剪除曹爽集團,與曹爽有關的很多人遭到株連。羊祜的岳父夏侯霸為逃避殺戮,投降了蜀漢。王沈也因為是曹爽的故吏而被罷免,於是,對羊祜說:“我常常記住你以前說的話。”羊祜卻安慰他,說:“我當時也沒有想到曹爽有這種下場。”他就是這樣,既有先見之明,又不肯顯示誇耀。在這場災難中,羊祜因和司馬氏的姻親關係,並未因岳父降蜀受罰。夏侯霸投降蜀國,其親屬怕受牽連,大都與其家斷絕了關係,只有羊祜,安慰其家屬,體恤其親人,親近恩禮,愈於常日。不久,羊祜的母親和長兄羊發相繼去世。羊祜服喪守禮十多年,其間以道素自居,篤重樸實,一如儒者。
而羊祜與司馬家的姻親關係,便是其姐羊徽瑜乃是司馬師的第二任妻子,因為這個關係才讓羊祜免於一難。
在司馬師病逝之後,司馬昭執政,為大將軍,羊祜自此平步青雲,屢建奇功,而後被封為車騎將軍,主要對抗東吳勢力。在與東吳的對戰之中,羊祜與陸遜的兒子陸抗產生了友誼,彼此惺惺相惜。不過,羊祜卻沒有因私廢公,依然保持著對東吳的警惕。
當時羊祜認識到:吳國的國勢雖已衰退,但仍有一定的實力,特別是荊州尚有陸抗這樣的優秀將領主持軍事,平吳戰爭不宜操之過急。於是,他採取軍事蠶食和提倡信義的兩面策略,以積蓄實力,瓦解對方,尋找滅吳的合適時機。鑑於歷史上孟獻子經營武牢而鄭人畏懼,晏弱築城東陽而萊子降服的經驗,羊祜揮兵挺進,佔據了荊州以東的戰略要地,先後建立五座城池。並以此為依託,佔據肥沃土地,奪取吳人資財。於是,石城以西均晉國佔有,吳人來降者源源不絕。羊祜於是實施懷柔、攻心之計。在荊州邊界,羊祜對吳國的百姓與軍隊講究信義,每次和吳人交戰,羊祜都預先與對方商定交戰的時間,從不搞突然襲擊。對於主張偷襲的部將,羊祜用酒將他們灌醉,不許他們再說。有部下在邊界抓到吳軍兩位將領的孩子。羊祜知道後,馬上命令將孩子送回。後來,吳將夏詳、邵頡等前來歸降,那兩位少年的父親也率其部屬一起來降。吳將陳尚、潘景進犯,羊祜將二人追殺,然後,嘉賞他們死節而厚禮殯殮。兩家子弟前來迎喪,羊祜以禮送還。吳將鄧香進犯夏口,羊祜懸賞將他活捉,抓來後,又把他放回。鄧香感恩,率其部屬歸降。羊祜的部隊行軍路過吳國邊境,收割田裡稻穀以充軍糧,但每次都要根據收割數量用絹償還。打獵的時候,羊祜約束部下,不許超越邊界線。如有禽獸先被吳國人所傷而後被晉兵獲得,他都送還對方。羊祜這些作法,使吳人心悅誠服,十分尊重他,不稱呼他的名字,只稱“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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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羊祜的這些作法,陸抗心中很清楚,所以常告誡將士們說:“羊祜專以德感人,如果我們只用暴力侵奪,那就會不戰而被征服的。我們只保住邊界算了,不要為小利而爭奪侵擾。”因此,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晉、吳兩國的荊州邊線處於和平狀態。羊祜與陸抗對壘,雙方常有使者往還。陸抗稱讚羊祜的德行度量,“雖樂毅、諸葛孔明不能過也”。一次陸抗生病,向羊祜求藥,羊祜馬上派人把藥送過來,並說:“這是我最近自己配製的藥,還未服,聽說您病了,就先送給您吃。”吳將怕其中有詐,勸陸抗勿服,陸抗不疑,並說:“羊祜怎會用毒藥害人呢”仰而服下。當時人都說,這可能是春秋時華元、子反重見了。吳主孫皓聽到陸抗在邊境的做法,很不理解;就派人斥責他。陸抗回答:“一鄉一鎮之間,不能不講信義,何況一個大國呢?如我不講信義,正是宣揚了羊祜的德威,對他毫無損傷。”孫皓無言以對。
由此可見羊祜與陸抗的情義之深,只是,月有陰晴圓缺,任何人或者任何事都不可能完美。
羊祜在邊境,德名素著,可在朝中,卻每遭詆譭。他正直忠貞,嫉惡如仇,毫無私念,因而頗受荀勖、馮紞等人忌恨。王衍是他的堂甥,曾來見他陳說事情,言辭華麗,雄辯滔滔。羊祜很不以為然,王衍拂衣而去。羊祜對賓客說:“王夷甫方以盛名處大位,然敗俗傷化,必此人也”。西陵之戰,羊祜曾要按軍法處斬王戎。所以,王戎、王衍都怨恨他,言談中常常攻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