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兒你既如此堅持。為父也就不多說了。若是德兒你不幸喪命,為父必定讓阿瞞將安民養育成人,將來出將入相,為德兒你這一脈爭光。”
“嗚嗚嗚…”
一旁的趙姬聞言。頓時止不住輕聲嗚咽起來。要去送死的人是她的親生兒子,作為母親的她,又豈能不傷心?可是,趙姬也知道,如今沒有她說話的份。即使她是曹嵩寵愛的妾侍,在這危急關頭,也沒有說話的份。而且,曹德說的如此堅決,若是不答應他。他就衝出去跟張闓拼命,豈不是白白送了性命。為此,趙姬只能哀傷、哭泣。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多謝父親成全孩兒,父親、母親和孃親的養育之恩,孩兒此生無法報答。若是有來世,孩兒定當垂坐膝下,聆聽教誨。”
曹德對著曹嵩、鄒氏和趙姬三人一人磕了三個響頭,隨後站起來與曹嵩商議誘敵之計。
“父親。既然此事已經決定了,我們便不能再猶豫。只是。孩兒至今未能想到好的主意,不知父親可否有何妙計脫身?”
雖然要面臨死亡了,曹德卻是一副泰然處之的表現。能夠為自己的父親、母親和孃親爭取一線生機,曹德覺得,他的死是值得的。
“為父倒是有一計,只是不知可不可行,只需如此、如此…”
隨著曹嵩的講解,鄒氏和趙姬二人都是眉頭緊蹙。然而,曹嵩的這個辦法卻是唯一的辦法,她們也只能皺著眉頭接受了。
當商議完畢,曹嵩四人在接下來的日子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為計劃實施而準備著。
不知張闓是突然起了善心,還是說忘記了。從琅琊國進入泰山郡的邊界地蓋縣,再到進入泰山郡的腹地牟縣、奉高縣,張闓也一直沒有動手。如此,曹嵩一行人卻是越來越接近兗州,只要過了太山,便能來到徐州和兗州的邊境線。而且,因為時間充足的原因,曹嵩他們的計劃也準備的更加完全,並且,曹嵩也找到了一些對曹家忠心的護衛。這些護衛也願意作為誘餌,為曹嵩的逃跑獻出生命。當然,作為回報,曹嵩承諾這些護衛,只要他活著,就會厚待他們的家眷、子嗣,故此,這些護衛更是願意為曹嵩送命了。除了曹嵩、鄒氏、趙姬和曹德、曹安民五個曹家之人,還有便是十幾名忠心護衛知曉曹嵩的計劃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
從琅琊縣出發,一直行了將近一月的時間,這一日,曹嵩一行人卻是來到了泰山郡內的另一座山峰,太山。
太山和泰山同名,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為傳聞在很早很早的時候,泰山和太山兩座山峰是連在一起的。後來,或許是地殼運動的原因,兩座山卻是分隔開了。當然,不能兩座山都叫泰山,因此,當地百姓把其中一座比較小的山峰稱之為太山。
卻說這太山附近卻是沒有城鎮,曹嵩他們倒是運氣好,碰到了一處荒廢的住宅。住宅的主人或許因為戰亂的原因喪命,住宅內沒有了一個人。
當進入這處住宅之後,曹嵩等人都暗暗的眼神對視,似乎要執行他們的計劃。
而在另一邊的張闓,也將自己的幾名心腹給召集到了一起,神神秘秘的吩咐著什麼,似乎,張闓也準備在這裡進行某個陰謀。那麼,究竟是歷史重演,還是曹嵩逃出生天?眾位看官且繼續看下去便知道了。
是夜,月黑風高,星辰屈指可數,如此夜晚,卻是個殺人的好時機。
“唉喲,肚子好痛啊,我要上茅房!”
曹嵩的屋內,曹嵩突然哀嚎了起來,而緊隨其後,鄒氏、趙姬也都哀嚎了起來。而守在屋外看似護衛。實則盯視的張闓麾下,聽聞曹嵩等人的哀嚎聲,連忙闖了進來。卻是看到曹嵩捂著肚子慘叫,肚子裡也發出滔天的翻滾聲,顯然,曹嵩這是鬧肚子了。再看曹嵩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顯然是真的有問題。
“曹大人,你要不要緊。小的這便帶你去茅房!”
兩名護衛一左一右的扶持著曹嵩向茅房奔去,才進入茅房。便聽到“稀里嘩啦”的聲音,隨後,一股惡臭傳來。
“他孃的!”
看守的護衛口中低聲咒罵著,腳下也稍稍的離開茅房好些距離。然而。惡臭還是沒有消失,二人繼續退後,當依稀能夠看到茅房的情形時,二人這才停下了腳步。
“唉喲,要死人了,快讓讓!”
二人這才站好,身後又傳來哀嚎聲,而且,一股更加濃烈的惡臭傳來。似乎。身後那人已經控制不住,將汙穢之物釋放出來了。
二人轉頭一看,卻是曹嵩的妻子鄒氏。正急匆匆的向他們這個方向奔來。而看守鄒氏的兩名護衛,卻是遠遠的跟著,根本就不靠近鄒氏。這二人對視一眼,也從位置離開,走向另外兩名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