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千千所言,我們在石柱後面看到了一箇中年女人。只是,當我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不由地嚇了一跳。如果這個世界有醜得不忍直視的女人,那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排得上號。她臉上全是刀痕,皮肉外翻,鼻子和上嘴唇連在了一起,眼睛沒有眼皮
,耳朵只剩下了一隻,也不知是不是被人毀容了。
看到此種情況,我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媚娘長得如此之漂亮,這個醜得無法直視的女人會是她母親嗎?
不像,一點都不像。但不管像不像,我也得上前確認,畢竟千千鎖定的就是她的生命氣息。於是,我朝前走了兩步,來到中年女人前面,問道:“請問,你是楊……”
哪知,我的話還沒說完,中年女人突然抬起頭,用她那雙沒有眼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隨後聲音顫抖地吐出了兩個字:“媚兒?”
聽到中年女人喊出來的兩個字,我愣在那兒,登時沒有反應過來。要知道,媚娘名叫楊媚兒,中年女人口中的媚兒,叫的就是媚娘。顯然,中年女人盯著看的不是我,而是我後背的媚娘,她認出了媚娘。至此,如果我不是木頭的話,就應該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中年女
人就是我們苦苦尋覓的媚娘母親。
我不是木頭,一愣之下,當即便反應了過來。
“請問你是媚孃的母親,楊阿姨嗎?”我打招呼道。
然而,中年女子彷彿根本就沒聽到我說話,她徑直站起身,衝到我身前,一把捧起媚孃的臉龐,老淚縱橫:“媚兒,果然是我的媚兒,想不到我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我的媚兒……”看到此等情形,我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中年女人就是媚孃的母親,因為在這種環境下,只有一個母親見到自己的女兒才會如此之老淚縱橫。我站在那裡,沒有打擾媚孃的母親,而是任憑她捧著媚孃的臉
,任憑她喃喃自語,直到她情緒平復下來。
金四爺他們見此情況,也從後邊走上來,站在了我身後不遠處。
良久,媚孃的母親才恢復過來,她擦乾眼淚,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我:“你是誰?媚兒為何會吃假死『藥』?為何會遭受如此嚴重的毒霧陣反噬?”
一連三個問題,後兩個問題精準地點到了媚娘症狀背後的原因。
如果不是熟悉毒霧陣和假死『藥』的人,絕無可能一切就中。
這個世界,除了媚孃的母親,還有誰能做得到?
“你是媚孃的母親楊阿姨嗎?”我一時興奮,顧不得介紹自己,問道。
“我是楊鈺,你是誰?和我女兒是什麼關係?為何會揹著我女兒?”中年女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果然是媚孃的母親。
“我叫龍九,是媚孃的……”講到這裡的時候,我糾結了一下,自己和媚娘是什麼關係,坦率地講,我也說不清,不過我很快便恢復了過來,“是媚孃的朋友,終於找到你了,楊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