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p黨已經殺了港口的管理員,劫持一艘輪船離開了英吉利海峽,你的合作物件,塞爾溫·斯圖亞特部長正準備拿你問罪呢……也許把你供出來,撒切爾夫人就會原諒軍情六處的失職?”
“畢竟薩洛斯·盧奈爾跑了,而p黨在倫敦的其他成員已經轉移,就連異能的訊息也被迫公佈給民眾……這次行動軍情六處一敗塗地,議會很失望,很失望。”
他面具上的笑容看起來那麼真切,若拉毛骨悚然。
“至於為什麼將這條令人遺憾的訊息告訴陸斯恩小姐,當然是因為……”
“我不希望自己的夥伴喪命於毫無意義的黨派之爭中,成為政治戰爭中可悲的犧牲品。”
他的聲音高了一些,冷酷之中又透著一絲絲詭異的溫柔,這般複雜而矛盾的情緒讓若拉感到久違的困惑,她看不透v。
“p黨的朋友們不多,而有能力,有膽識的異能者就更少了。意識到我們的政府對異能者做下的事情多麼令人失望的朋友們,他們加入p黨是為了尋求庇護,而我,願意給他們一個家。”
“陸斯恩小姐,衷心希望你能夠加入p黨這個大家庭,在你的心徹底認同我的理念之前,我希望你能活著。”
v的理由簡單而直白,若拉翻譯過來只得出一個結論。
他想像諸葛亮七擒孟獲一般馴服自己,不是透過強權和暴力,而是透過不死不滅的思想讓自己徹底成為他的爪牙,心甘情願為了虛無縹緲的理念去死。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
若拉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狂躁不安的心鎮定下來,眼前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我得逃?”
後者面具上的微笑回答了一切,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上面精密的齒輪和金色的指標彰顯了它的價值不菲。
“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半小時,你可以繼續偽裝成斯嘉麗·薩特小姐,帶著並不接納你的槍花樂隊一路向西逃離,直到登上大洋對岸的美國的土地。”
“祝你好運,陸斯恩小姐。”
他摘下頭頂的小圓禮帽,再次躬身行禮,若拉手腳冰涼,顧不得已經變幹狼狽的長發和沾染血跡的風衣。
此刻夜色漆黑一片,小型戰爭過後飽經滄桑的倫敦市區陷入沉睡,只有零星幾點白光,她將要想辦法說服桀驁不馴的樂隊,帶著他們離開倫敦。
三個半小時,她真的能做到嗎?
“v,等等。”
後者扒著窗戶的手一頓,他回過頭,青白的面具對準若拉的臉。
“芝加哥狂歡日,我還得去嗎──”
“陸斯恩小姐,你擁有選擇的權利。”
若拉僵硬地點點頭,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沖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