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
富岡義勇想將日輪刀從灶門炭治郎手中取出,卻發現他仍舊用力握著刀。
“已經可以了,炭治郎。”
似乎是聽到了這輕輕地低語,赫發少年終於松開了手。取下的日輪刀被交給了錆兔,富岡義勇抬起頭時卻對上了一雙玫紅色的鬼瞳。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記憶裡總是開朗溫柔笑著的灶門炭治郎揮手襲向了身邊隊員的脖子,如果不是富岡義勇將那名隊員撲倒,此刻他已經身首異處。
“炭治郎......炭治郎......!?”
怎麼回事!?空蕩蕩的左臂瞬間再生,原本毫無生機的軀體突然暴起,那副姿態......那個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另一個鬼舞辻無慘。
“快閃開!!”富岡義勇回身絕望地喊道,錆兔眼疾手快將灶門炭治郎身邊的其他人救了下來。
灶門炭治郎蹲在地上,眼眶周圍的鬼紋不斷向外擴張,與額頭和脖子上大片大片的斑紋相互靠近。尖利的犬齒露了出來,控制不住的口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他的豎瞳緊縮,強烈的饑餓感佔據了他全部的意識。
富岡義勇不可置信地望著他身上那些非人的特徵,心瞬間跌落谷底。
遠處的同伴們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交頭接耳地看向這邊吵鬧的場景,直到聽見富岡義勇的大喊才引起了軒然大波。
“炭治郎變成鬼了!!能夠行動的人都拿起刀!!一定要在他吃人之前阻止他!!!”
完全升起的陽光照到了灶門炭治郎的身上,鬼化的少年在面板被灼燒的瞬間想要躲進陰影裡,這一舉動卻被富岡義勇和錆兔看穿,他們用身體將灶門炭治郎擋在了陰影之外。
求你了炭治郎!!就這樣睡去吧......像禰豆子一樣睡著吧!
我妻善逸終於明白自己聽到的究竟是什麼聲音了:“不要這樣啊,炭治郎......大家都已經無力再戰了,你又被變成這幅樣子,讓禰豆子妹妹怎麼辦啊......”
富岡義勇和錆兔根本攔不住爆發的灶門炭治郎,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少年的攻擊,二人合力才勉強將他摁在地上。
在太陽的懲罰下,灶門炭治郎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對不起、對不起!炭治郎......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富岡義勇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錆兔同樣滿眼淚花。他們不能讓炭治郎傷害到他拼命保護的人們,更不能讓他吃人。
“義勇!就這樣控制住他!!”錆兔的耳朵被灶門炭治郎鋒利的指甲抓出道道血痕,銀色的瞳孔綻放出銳利的光。他抬頭環顧四周,盯上了站在旁邊不知所措的同期:“村田!!快去找愈史郎!!”
“是、是!!”來不及感嘆他們居然還記得他的名字,也來不及反應為什麼要找那個嘴臭的同伴,村田立刻行動了起來。錆兔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為了救下炭治郎他必須立刻執行他們的指令。
躲在陰影處的愈史郎看到了這場還沒有結束的戰鬥,他頂著對陽光的厭惡拼命呼喚茶茶丸。三花小貓出現在他身邊,向他露出了後背上的揹包。
愈史郎望著滿是玻璃碴子的揹包,留給斑紋劍士們的藥劑也碎了一部分,但蝶屋那裡還有提前備好的藥,所以碎了一些也沒關系。然而揹包裡唯二準備的兩支將鬼變回人類的藥劑只剩下了一支勉強完好。
太好了!還剩下一支!
愈史郎焦躁地沖樓下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大喊著他名字的村田吼道:“笨蛋我在這裡!快給我上來!!”
灶門炭治郎的力量越來越大,富岡義勇和錆兔已經控制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