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點頭,表示理解。
“你是來看煉獄的吧?他恢複的很好,現在應該正在院子裡練劍吧?”
不破順著她的話在蝶屋的後院裡找到了煉獄杏壽郎。他戴上了眼罩遮住完全失明的左眼,手持木刀屏氣凝神。露在外面的右眼也閉著,似乎在訓練氣息感知的能力。
接下來的每一招都和原來的威勢一模一樣,甚至有隱隱超越的姿態。斑紋加速了傷口的癒合,原本預估要修養更長的時間,但煉獄杏壽郎的傷僅用了一週好得差不多了。
不破從旁邊拿起另一柄木刀,閃到煉獄杏壽郎的死角發起了進攻。
煉獄杏壽郎在揮刀帶起的風碰到手背時才意識到有人來了,但因為沒有任何敵意,所以他只是抬刀格擋,並沒有睜開眼睛。
不破的進攻都來自煉獄杏壽郎頗為薄弱的左半側,他的動作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卻帶給煉獄杏壽郎無形的壓力。幾招過後,他們默契地停了手,煉獄杏壽郎睜開眼前就喊了出來:“千裡先生!”
“眼睛適應的怎麼樣?”
“嗯,視線死角方向的攻擊應付起來還是不太適應,空間感也需要重新調整,問題還是挺多的,哈哈哈!”
不破將木刀放在一旁:“瑠火夫人的身體還好嗎?”
“最近已經好很多了!有花小姐經常去家裡陪伴母親,精神也好了很多,”提到家人的時候,煉獄杏壽郎神情變得溫柔起來,“父親也是,前段日子開始會主動寄信過來,雖然也可能是因為母親的提議,但總算振作起來了,酒也很少喝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呢!”
不破跟著他一起抬頭,院落中那棵櫻花樹的花朵已經謝了,如今正泛著綠意。
“兄長?啊、千裡先生也在!”千壽郎和小紀交談著從走廊的拐角過來,恰好碰到了坐在緣側的兩個人。
“千裡先生!!好久不見了!!!”小紀撲了過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剛一見到人就抽抽噎噎地掉起了眼淚,哭聲將小薰和美樹也吸引了過來,最後就是三個女孩掛在他脖子上一起哭。
被眼淚淹沒的不破向煉獄杏壽郎求救,但金紅色的貓頭鷹睜著大眼睛端坐一旁正直地笑,只有心地善良的千壽郎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這裡是怎麼了......哦!這不是千裡嘛!”
元太和亞衣端著託盤走過來,這裡的熱鬧情況又將路過的熊谷響子吸引了過來。
人、人怎麼越來越多了啊!?還有小紀,你的手勁怎麼這麼大,要窒息了——
不破艱難地從人堆裡逃了出來,不由得回憶起最初在蝶屋養病時因為用受傷的手臂提水壺而被小紀教訓的事情。
不知為何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嘰嘰喳喳湊在一起說話,唯二的兩個柱自然也受到了特殊關照。緣側坐不下了,大家就開始在院子裡席地而坐。
連有花海夏都被熱鬧的氛圍引了過來。
“真少見吶,沒想到蝶屋還能有這麼熱鬧的一天。”
亞衣站在她身邊:“總比黃頭發的小子和那個野豬頭少年在的時候省心多了。”
有不少正在修養的病人從病房裡探出頭來,摩拳擦掌想要參加這場奇怪的聚會,但見到有花海夏大馬金刀地攔在門口,只好失落地回到病床上。院子裡的人群也在她的指揮下迅速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