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禰豆子的灶門炭治郎抬頭:“怎麼!?它還沒死嗎!?”
不破切開大部分礙事的血肉,然後一刀戳了進去,挑出了一塊肉團。
“那是什麼?”錆兔和胡蝶忍也拔刀警戒起來。
那塊人頭大小的肉團被刀戳了個對穿,如今掛在刀尖上被舉了起來,淡紅色的薄膜之後,嬰兒模樣的累睜著眼睛,對上了深不見底的黑色瞳孔。
“這樣就徹底結束了。”
不破看著累瞪大的眼睛,他從裡面看到了混亂、不甘、憤怒,但肉團中的惡鬼再無還手之力,不破挑刀將其拋到空中,七之型·墨蓮華的無數亂刀直接將之斬成了灰燼。
去找你真正的羈絆吧。
雪停了很久,天上的陰雲終於散去,陽光重新落回這片大地。
不破收刀入鞘,發現灶門炭治郎有些傷感的看著空中飛散的灰塵。這孩子的內心非常溫柔,大抵是從累的言行中推測出它生前所祈求的情感,此刻正在心中祈願那些不幸步入歧途的鬼們來世能夠擺脫這樣的厄運吧。
他來到灶門炭治郎跟前蹲下身,揉了揉他的頭發:“做得很好哦,炭治郎,禰豆子。還有善逸和伊之助,你們一起打倒了上弦哦。”
灶門炭治郎想要詢問關於火之神神樂的事情,但疲憊過度的身體不允許他繼續強撐,在暈倒前感受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赫發少年牽著妹妹的手墜入了黑暗。
那田蜘蛛山一戰就此徹底落下帷幕,待所有人撤出山中之後清點人數,這一戰還是犧牲了數十位劍士。主公大人為他們在墓園中立碑,生還者被送入附近的紫藤花家紋之家和蝶屋療養。
被燭火點亮的室內,富岡義勇和不破端正地坐在産屋敷耀哉面前。
“這次辛苦你們了,義勇,千裡,”産屋敷耀哉說道,“關於炭治郎和他在戰鬥中使用出的招式,你們有什麼可以補充的嗎?”
産屋敷耀哉曾派遣自己的鎹鴉向灶門炭治郎詢問過有關火之神神樂的事情,根據赫發少年自己的描述,當時他感覺心髒砰砰的、呼吸是嘶嘶的、手上的刀呼哇呼哇的,難為鎹鴉將這些極為抽象的形容詞複述給主公大人了。
怪不得炭治郎和蜜璃會很有默契,不破突然這樣想道。
他到達現場的時候戰鬥已經基本結束了,只有富岡義勇完整看見了那一招。富岡義勇在不破和産屋敷耀哉的注視下沉默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我認為,那更像是灶門禰豆子的血造成的效果。”
灶門禰豆子在那田蜘蛛山一戰後又陷入了沉睡,在她清醒之前,他們無法確認她的血鬼術究竟擁有何種能力。
但至少這是個好訊息。灶門禰豆子的情況還只被鬼殺隊中的小部分人知曉,她未來總有一天要面對所有人,鬼之身不會讓她輕易獲得眾人的認可。如今可以證明她有能力和大家一同作戰,未來的路對於那對兄妹,以及珠世與愈史郎來說也更好走一些。
富岡義勇將他看到的全部都說了出來,供主公大人參考。待他先行離開之後,等在外面的悲鳴嶼行冥也來到了屋內。
身為柱,悲鳴嶼行冥自然將屋內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産屋敷耀哉注視著眼前這二人的面容,他們的年紀若放在尋常人家,誰不說一句年輕人,但在鬼殺隊中卻已經算得上是元老。他們的臉上都有各樣的傷疤,而開啟的斑紋會覆蓋在面板上,讓他們的生命在最年輕的階段綻放出炫目的光華,然後迅速隕落。
“歷代家主都曾為那一刻做過準備,如今我不過是繼承了他們的意志,這也是我們的夙願。”産屋敷耀哉安慰著他的“孩子們”。
過一段時間,主公一家將會搬去新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