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們這次要面對的對手是什麼樣的存在吧?那可是上弦!雖然只是末位,但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上弦!”村田費盡心思想要撫平他的恐懼:“還有啊,那個人可是在大雪紛飛的夜晚斬殺了曾經的上弦之四哦!有柱們在,一定沒問題的。”
進入那座山,最讓人無能為力的便是近乎透明的蛛絲。只要有一根黏在了衣服上,立刻就會感覺到一股大力將身體扯離地面,然後四肢便會被生生折斷,斷骨在體內恣意戳弄,隨後便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開始漫長的酷刑。
連自殺都做不到的、無法終結的痛苦。
“下雪的話,不論是蛛絲搖晃還是沾上雪粒,總之,會比平時更加顯眼。”
村田拍著身旁人的肩膀,給予他鼓勵。
要是能夠一把火將那座山和可怕的惡鬼一同燃盡該多好。提出這樣天馬行空的提議的村田當然被教訓了一通,但是現在他看著集合點內越來越多的隊員,他們正在相互分享著自己的恐懼與期待。
是的,期待。聽起來像是在說笑,但村田的的確確從那些人的眼睛中看到了這樣的情緒。
火難道真的正在燃燒?
“好久不見了呢,富岡先生!”
富岡義勇微不可查地點點頭,叫出了來人的名字:“胡蝶。”
胡蝶忍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堵在門口的富岡義勇有任何的動作。
“?”她臉上的笑容變大了幾分,歪著頭,勉強將屋子裡的景象攬入眼中。
當她的視線落在陰暗無光的屋子角落裡方方正正的箱子上時,笑容僵了一下,旋即被她遮掩了過去,拍拍手說道:“我知道了!那是小禰豆子嗎?看起來那個少年不在啊。”
富岡義勇擺出一副“不論你做什麼都不會讓開”的“無賴”模樣,將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胡蝶忍壓住心中升起的火氣,略感無奈:“富岡先生,說點什麼吧?這樣下去你會被鬼殺隊的大家討厭的呦!”
灶門兄妹去年一直待在狹霧山,受水呼一脈的獵鬼人們照顧,富岡義勇會攔在她前面大概也是怕她沒有從心底裡接受灶門禰豆子吧?說實話,胡蝶忍的確不能接受。甚至只是想到“人與鬼和諧共處”就會睡不著覺,彷彿一閉眼就能看見逝去的雙親。
這個少女會有什麼不同嗎?
“我沒有被討厭。”富岡義勇義正詞嚴地反駁道。
“......算啦,讓我們好好相處吧,富岡先生,”如果繼續爭論下去,胡蝶忍覺得大概只會讓‘這個人的腦袋沒問題吧’的疑惑越發深刻,在接下來的相處中,她會好好地親自‘看清’的,“一起討論一下作戰方案嗎?”
富岡義勇果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似乎剛才的話題就此揭過。
“錆兔先生還沒到嗎?”
“他還在路上,應該再有兩天左右就到了。”
“來得正好啊......”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灶門炭治郎與他們錯開了時間回到房間。
小小的女孩從箱子裡滾了出來,臉上還帶著散不去的睏意。
“你醒了啊禰豆子!”灶門炭治郎放下刀,幫著變回正常大小的妹妹坐到床上打瞌睡。
義勇先生已經走了嗎?沒在房間裡看到熟悉的身影,灶門炭治郎便認為對方有什麼要緊事提前離開了。
“禰豆子......哥哥會保護你的,一定!”
滿是厚繭的雙手緊緊握住了灶門禰豆子的手,變成鬼後心智接近幼兒的灶門禰豆子似乎無法理解兄長眼中複雜的情感,只是順著他的力道回握了過去,在最親近之人的手上留下淺淺的印記。
力氣還真是大啊禰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