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無限列車二)
狹霧山。
錆兔在晨霧中醒來,天剛矇矇亮,月牙尚未完全落下。
他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鏽色頭發的少年四下張望,在身側看見了熟悉的巨石。原來如此,他是來道別的。
今天是他和義勇去參加最終選拔的日子,錆兔在其他人熟睡時偷偷跑到平常修煉的地方,和這塊自己未能劈開的巨石告別。
鱗瀧師父沒有要求他們一定要劈開巨石,但錆兔卻兀自認定,只有斬開了這塊巨石,才算是真正能夠出師,才算是真正的男子漢。
滿是硬繭的手摸上不動的磐石,錆兔在心中發誓,自己會在最終選拔上保護好義勇,保護好其他人。
等回來的時候,他一定能夠斬開它了。
“錆兔?你怎麼又來這裡了?自從■■先生來過之後,你不是放棄■■■■了嗎?”因為緊張而無法熟睡的富岡義勇同樣醒得很早,他跟在錆兔身後上了山。
“嗯?義勇,你剛才說了什麼?”錆兔問道。
富岡義勇擺出一副困惑的樣子,而錆兔見狀,決心不再為難他。
現在還是去參加最終選拔比較要緊。鏽色頭發的少年如此想道,隨後便拉著師弟下山去了。
狹霧山。
富岡義勇在晨霧中醒來,天剛矇矇亮,月牙尚未完全落下。
太亮了。
沉默寡言的黑發少年頂著暗淡的銀色月光,踏著狹霧山上滿地的枯葉,在薄霧中行進著。
太亮了,哪怕只有將落的月亮,也把這條小路照得太清楚了。
富岡義勇能夠聽見悲傷在自己的心中流淌的聲音。
為什麼會這麼悲傷?富岡義勇一邊走著,一邊疑惑地想道。
他的腳步停在了一處小小的墳塋前。
“......”黑發的少年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究竟來這裡做什麼,想不起來眼前墳塋中埋葬的又是誰。
話語自然而然地從他微張的嘴巴中吐出:“錆兔,我得到了主公大人的召見。”
錆兔?為什麼會是錆兔?
富岡義勇驚慌地低下頭,發現自己穿著雙色的小褂,代表著蔦子姐姐的深紅色只剩下一半,小褂的另一半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顏色......
“義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