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歌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墜入山崖。
她更加拼命地掙紮,手掌血肉崩裂,白骨森森露出。
她卻不覺得疼。其她的感情已經淹沒了她。
她想殺人。
男人陰笑:“還等什麼?留著這個告密嗎?”
手下猶豫:“她畢竟是靈界人。萬一……”
男人直接甩了手下一巴掌:“你眼瞎還是沒腦子?看不見她的臉?中都哪個有頭有臉的人家長這樣?”
冰歌簡直要大笑,這個蠢貨,他甚至想不起來要檢查一下偽裝!真是不枉她和夥伴們磨了半個小時嘴皮子,求店員給她們化的“晚會裝”啊!
而她,就要死在這麼個蠢貨手裡了。沒有能為朋友們報仇。
枝條扭動著松開她,如同蠕蟲松開了它吸血的口,嘴裡還吐出些消化不了的肉沫。
兩個長方體手下上前押住冰歌,提著她走向法陣。
“我有話要單獨跟這個哥哥說。”
只要能騙過他,趁他不備搶走護身符,一切就還有希望!
男人卻不隨她的意,矯笑道:“真是隻不懈掙紮的可愛小老鼠呢。要不是老頭子多事,我真想把你帶走。”隨即冷聲道,“封上她的嘴。”
手下立刻兩指並攏,對她唸了句什麼。
冰歌的嘴一下子像被粘住,張不開了。
該死,她不會這個的解咒!
冰歌用力睜著眼睛,像是要把眼睛掙裂開。
她要看著。
不是為了看著自己怎麼死,而是為了看著,自己如何活。
誰說掉下山崖就一定會死,如果她和夥伴們抓住崖壁上的植物,一定能撐到援軍到來!
冰歌強迫自己不去想朋友們已經掉下去了的假設。
法陣越發近了。
她已經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刀劍一般的利風,和隱約的血腥氣。
她被兩個手下扔了進去。
伴著風聲,冰歌急速墜落。
墜入一個,冰冷而堅實的懷抱。
冰歌抬頭,看見一個稜角分明的下頜,和一張並不年輕,依舊英俊的臉龐。
抱著她的是個一身黑衣的女人。她……讓冰歌感到莫名的熟悉。
女人垂眸,對冰歌溫柔地比了個“噓”,而後將她往身後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