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一張臉。紅的跟天邊一縷朝霞一般,尤其楚北的眼神清明。沒有才睡醒的慵懶,顯然是醒了很久了,她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楚北沒有回她。只是抬手摸著清韻的如煙柳眉。
很顯然,在清韻摸他眉毛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他裝睡裝到現在!
“方才我喊你。你為什麼不應我?”清韻推攘著楚北,臉微微紅。
她不是很喜歡這個姿勢聊天。總覺得很危險,而且說話都沒什麼氣勢。
楚北摸著清韻的耳垂,低笑一聲。
他裝睡,就是想看看清韻睡不著時會做些什麼,他沒想到,她居然偷偷摸摸的種草莓,也太記仇了些吧?
她以為偷偷摸摸的,他就不會發現了?
習武之人,若是連這點警惕都沒有,還談什麼習武?
他俯身而下,噙住清韻的唇瓣,一通親吻。
清韻有些怕了,在楚北親她脖子的時候,清韻趕緊推開他,道,“別……。”
楚北望著她,摸著她嬌嫩唇瓣,道,“一大清早就撩撥我,現在說別,不晚嗎?”
清韻臉燥紅,眼神躲閃,有些心虛道,“誰撩撥你了,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一會兒就要起床了,今兒要祭天和祭祖呢,你別害我出醜。”
聽清韻這麼說,楚北狠狠的捏了下清韻的鼻子,道,“我看你就是晾準了我今兒不敢把你怎麼樣,才敢這樣胡作非為。”
被楚北猜中心思,清韻也不辯駁,確實如楚北猜的那樣,她就是晾準了今兒怎麼種草莓,楚北都不敢再碰她,她才敢這麼做,做人識時務很重要。
楚北奈何她不得,他狠狠的在清韻唇瓣上應下一吻,撂下狠話道,“等祭天、祭祖回來,我再好好收拾你。”
說完,楚北就起了身,徑直朝屏風走去。
很快,就聽見了嘩嘩水聲傳來。
清韻輕呲牙,說的好像她不胡作非為,他就會饒過她似地。
她稍稍起身,望向窗外,只見天際,霞光旖旎,燦若錦繡。
她有些驚訝,她還以為只是過了一會兒,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至少有一刻鐘了。
好一會兒,楚北才用冷水把渾身的浴火熄滅。
他走出來,看見清韻一臉無辜的神情,還有微露的,剛熄滅的浴火好像又有了騰起之勢。
他定了定神,沒有朝清韻走去,而是走向小榻,拿起小几上的書,看起來。
清韻看著,既無語,又慚愧,明明過目不忘就佔盡了優勢,再加上勤奮刻苦,還讓不讓旁人活了?
要換做她也是皇子,有這樣的皇兄,她估計也特別的想弄死他。
清韻仰躺在床上,看著錦繡紗帳走神。